“咦?别担心,我很快的。”他的眼中充满热切,似乎为即将发生的事激动不已。
怎么办啊,好紧张,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而安室则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完全是个个中老手了。
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灵活地移动着,我屏住呼吸,一边紧紧凝视着他,一边竖起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
“搞定了。”他抬头冲我露出胜利的微笑,把铁丝重新折叠成几节放进口袋,站了起来。
为了报之前的仇,我故意揶揄道。
我接过手套,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干一件违背道德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杂物,朝我说过的放衣服的椅子走去,我也紧跟了过去。果然在外套和裙子的最下面找到了胸衣和袜子。
“嗯,我平时也没少看推理小说,阿加莎是本命,艾勒里奎因也蛮喜欢的,哦,还有本土的绫辻行人,我是暴风雪山庄的忠实拥趸,馆系列每本都大爱。”我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看多了自然就有点想法了。”
我想不通,我充其量不过有点违和而已,又不是在家里藏了尸体的逃犯,或者窝藏了脏物的盗贼,他干嘛用这种态度对我呢?
虽然我不是个要强的人,但莫名被人看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尤其是被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男人。
他的嘴巴撅成一个o型,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道:“哦?那么请务必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我挑衅般地瞥了他一眼,他看上去有点小吃惊,但仍然保持着微笑的模样,像一个在看学生表演的老师一样,令我更加火大。
“这枚胸针是这件衣服自带的配饰,我在网店和杂志上都见过这款裙子,所以更加证明胸针是属于死者的。女人对自己的衣服是很敏感的,这么重要的配饰不见了,她脱衣服时肯定会发现。这枚胸针是点睛之笔,几乎相当于衣服一半的价格,不会有人对于它的消失视而不见的。”
我咽了下口水,感到喉咙有点干渴:“也就是说,死者脱衣服的时候,胸针必然还在。要不然她一定会去找。”
“……”
他没有表现出嘲讽的意思,而是顺着我的推理继续下去: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事先已经拨过的号码。
“你好,是隆智先生吗?哦,是我,安室透,下午我给你打过电话。嗯,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离开时,你的女朋友穿着什么衣服?没记住?你再回想一下。长裙子?你确信?不是睡衣?嗯,好的。你记得她衣服上有一枚很精致的白色胸针吗?哦,知道了,多谢。”
果真厉害。
“可是睡衣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