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睨了一眼阿婉,掀开被子下了床,双腿还有些发软。
一夜之后,更是带上几分妩媚,抿嘴对着郭嘉微微一笑,郭嘉心中那根弦都跟着颤了颤,看着她又背过身去继续梳妆,郭嘉这才暗暗吁了口气。
“本该如此。”
郭母靠在床上,脸色蜡黄,精神却还不错,只是一双眼睛无神极了,阿婉一眼便看出她患有眼疾。
“婆母。”阿婉捧着竹器同样跟着后面行礼。
阿婉往前走了一步,蹲坐在脚踏上,状似无意的摸上了郭母的脉。
等侍奉了郭母用餐,得了郭母的玉佩,夫妇二人这才离开了郭母的院子。
阿婉脸上的笑意消失,带上几分严肃,摇摇头:“五内衰竭,已是大限之相。”
老死,是世上最无法挽救的死法。
“那便寻个山清水秀的地儿,也算是寄情山水了。”
“我本山水中来,再往山水中去,那叫回归本源,有何不安?”阿婉不卑不亢的看回去。
“夫人,为夫去书房。”
说完,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郭嘉抽出其中一卷竹简,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可脑海中想的却都是自己刚过门的夫人。
只不知道姜家从哪里寻来的女子,还是要查访一番。
等收拾好了,才有闲暇坐下来休息片刻。
只见系统莹绿色的面板突然张大,很快,上面出现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他此刻手里正拿着牛油纸打包药材,打包好了再用红纸写上用法,然后用草绳打包好了交给对面的中年男子。
孙思邈猛地站直身子,环顾四周,寻找几番后又满脸失落的重新坐下。
“阿婉?”孙思邈焦急的左顾右盼:“你在哪里?”
孙思邈闻言,瞬间老泪纵横:“你赶赴潼关,半路失踪,为师想去前线,却被宇轩阻拦,阿婉,你告知为师你现在的位置,为师现在就去接你。”
郭、郭奉孝?!
孙思邈出生在西魏大统年间,距离东汉末年已过三百余年,他没经历过天下三分,却也明白,这是一个群雄割据的年代,而自己的宝贝徒弟,如今却嫁给了其中一个鼎鼎有名的局中人。
孙思邈抿了抿唇,满脸心疼,自己的徒弟这是命中注定做寡妇了啊。
“他……他对你可好?”孙思邈不问其他,只问自己的徒弟生活的好不好,这才是他关心的。
阿婉这句话说的倒是极有自信。
“师父,我昨日摸了郭先生的脉,胎中弱症,五内皆弱,如今夏季过半,秋日将至,想先用玉屏风散健脾补气,脾连胃,冬日里也能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