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个深渊咏者胆子太大?
阿帽自然不客气, 直接动手开始打架。
只是这个深渊咏者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滑不留手,总是能够躲开他的进攻。
啧。
阿帽和深渊咏者打的正酣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开启。
看到出来的只有蛙蛙一个人, 阿帽没什么表示,倒是深渊咏者“咦”了一声。
阿帽收手, 动作优雅地抬了抬斗笠,上前接住蛙蛙。
“不管他,我们回去。”
“欸?”深渊咏者看着蛙蛙和阿帽准备离开,顿时傻眼。“你们这就走啊?事情不是还没解决吗?”
蛙蛙本来就在气头,深渊咏者这个态度更让他烦躁,于是一叉腰,走的态度更加坚定。
深渊咏者一个扑通抓着蛙蛙的爪子不放,已经被深渊力量模糊扭曲的面容上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
蛙蛙蹬了蹬后腿,没蹬开。
“你放开!”
“不放!”
真是讨厌啊!
蛙蛙磨牙。
“那你不许走!”
蛙蛙万般无奈,点头答应。
深渊咏者还是不敢松手,只是不再死抓着蛙蛙不放。
蛙蛙郁闷。
明知道他最讨厌什么,还明晃晃地气他,这不是故意还是什么?
蛙蛙板着脸,心情不佳,眼皮耷拉着,只露出来半只黑眼珠,看起来不太好惹。
深渊咏者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能看的出来他真的费尽心思想要挽留蛙蛙,但说的话又不在点子上,并没有起到什么很好的作用。
蛙蛙抓着脑袋。
“你听说过磨损吗?”
蛙蛙摇摇头。
“唉,磨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世间强如神明,也逃不过磨损的侵蚀,就算是那以坚固著称的岩神,也难免会为磨损而烦恼。”
蛙蛙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钟离身上,但如果连那位一直保持着平和心态,非常稳重可靠的岩神都会被影响,那这个磨损确实挺严重的。
“殿下也是被磨损的太厉害,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葱茏的爬墙虎几乎要把整个房门遮盖,这些没有阳光也在茁壮生长的植物像一把大锁,把空的内心牢牢锁住。
蛙蛙想着,也这样问了。
深渊咏者答道。
“殿下本来心思就重,过往的记忆又总是缠在他身上,他也不喜欢和别人诉说,最后只能自己消化,只是现在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合着这事还和他有关系。
蛙蛙不知道。
不过事已至此,寻找出路才是最重要的。
深渊咏者连着叹了好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