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敷衍的视线随意地上下扫了两眼，就集中在你的脸上，你猜测它在观察你的灵魂。

你的灵魂假如和‘真人’不符，对方大概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就杀掉你，既然灵魂符合，所以它是要……

你的手从手腕处被它牵起，两只毫无温度、泛着同样青白肤色的手掌相触，十指自然而然地抵住。

“我看到了哦。”

“顺平，变成非术师了呢。”

你没有将目光移开，手上却感受到来自真人那只手的手指在轻微的颤抖，清楚地从对方逐渐漫上忍耐的眼中得出一个信息。

你小幅度地点头，似乎在描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语气平淡：“就像你对顺平做过的一样。”

“嗯嗯～虽然总会说些无聊的话，但是我第一个变成咒术师的人类呢。”似乎被这个回复安抚住，真人愉快地接上话题，“不知道环境对人类的灵魂有没有影响，顺平的灵魂好像比其他人坚韧了那么一点。”

真人若有所思地看向你：“这一点上你要比我有耐心呢……”

你想。

稍微有点在意呢，说不准会让真人重新注意到顺平。

从气息中没有感知到对方有类似虚弱的状态。

啊，那动手的选项就要排除掉了。

你把手放进衣服里，掏掏。

其实是道具组用粘土制成的，不过也和发生在你身上的变化一样，变成了真正的改造人。

真人的注意力果然被你手上的动作吸引，眼中浮现出晶亮的光泽，好奇的指着改造人：“你也有这个呢。”

固体般凝滞的空气有往流动方向转变的趋势，也可能没有，真人脸上笑意加深，周身涌动着的恶念却更加清晰，它轻快地拍手：“姑且问一句废话好了。”

哈？

你不想参与灵魂和肉体之争，抑或是假如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讨论里。

你看着手里粘土捏成的改造人，出戏了一秒：“道具？”

真人先是怔住，又很快开怀地用手掩面：“哈哈哈哈，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吗？”

“现在终于有了一点你就是我的实感呢。”

“咕……唔……”

“真恶心。”你将上身往后倾，和对方拉开安全距离，以防有什么液体飞溅出来，“不要吐到我身上。”

真人伸出舌头，舌面上躺着一枚被变小的改造人，平时被储存在胃里，等到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像现在一样吐出。

你猜测真人大概指的是对待灵魂相似的粗糙手法，它很快就对唯一的‘特例’表示出了明显的不满。

从世界上诞生不久的特级诅咒表现出和年龄相符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