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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含霜如果喜欢女人的话, 当初为什么要和沈明海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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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就等着她问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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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不说清楚, 她姑姑是不会接受她喜欢一个有夫之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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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她把靳含霜告诉她的答案，原原本本转述给路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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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也希望姑姑可以理解靳含霜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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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芳如听完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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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也算在她的意料之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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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诚当年就猜过, 沈明海娶靳含霜是为了做面子功夫，今天终于被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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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靳含霜的选择, 旁人无可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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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这本来就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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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芳如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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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该感慨这那两个人性取向都不同还能结婚，还是该感慨侄女居然那么早就暗恋靳含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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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应该感慨侄女怎么偏偏喜欢上哥哥对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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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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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漫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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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路芳如沉声开口：“云舒，你最好告诉我，你在喜欢她之前就知道她喜欢女人，知道他们是表面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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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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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芳如瞬间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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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孩子早就知道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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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爱情仍然来得令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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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再度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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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芳如没说话，路云舒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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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需要时间消化信息，她安静地等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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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习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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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在知道她喜欢靳含霜时都这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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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最大的那个膝盖还撞桌子上了，甚至还阻止她见她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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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悄然抬眸望向对面的路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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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姑姑应该不会阻止她见含霜吧……不行，她得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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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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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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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阻止我见含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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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芳如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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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启声：“别急，我还没考虑到这一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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