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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芳如当时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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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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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路芳如就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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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她们再也没有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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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坐在原地，看着姑姑房间紧闭的房门，高悬的心忽然落了下来，一直落，一直落，很沉很沉，好像掉进了看不见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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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喜欢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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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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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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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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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打开房门，却看见路芳如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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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芳如先是瞧了她一眼，说：“有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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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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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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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芳如忽然伸手把她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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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摸了她的脑袋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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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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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说的，姑姑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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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芳如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在清晨的光里显得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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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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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男的也好，喜欢女的也好，都没关系，孩子们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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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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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抱住姑姑，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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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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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是路云舒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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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并列第一的，是成为靳含霜女朋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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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含霜安安静静地听路云舒说起过去，等她说完后便软着眉眼伸手把她抱入怀里，心疼地摸了又摸：“可怜的宝宝……那天晚上给你吓坏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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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能向路芳如坦白，足以证明路芳如在她心里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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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如此亲近的人也不能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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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可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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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浅浅笑着，温柔地拍了拍靳含霜的背，就像路芳如那天安抚她一样：“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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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会一直这么开心的。”靳含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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