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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含霜安静了两秒，又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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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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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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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又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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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也这么喊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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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含霜收回手：“还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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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和沈文心上高中，两家还住在一块那会，她见了路云舒不知道怎么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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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云舒吧，太亲近，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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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路小姐吧，怪怪的，和周围的风格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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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喊她“路同学”、“小路同学”，客客气气的，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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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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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不自觉模仿她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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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的东西也记得，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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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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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含霜笑了：“那你可要好好运用，早点谈上甜甜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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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舒忍不住望她一眼，低眸：“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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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把手放进裤兜里，忽然说了一句：“含霜，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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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含霜乍然听见她喊自己的名字，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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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路云舒这么喊她，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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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路云舒喊得又是那么的亲近自然，仿佛她们之间一直如此，从未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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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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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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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含霜不明所以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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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看见路云舒变魔术似的往她的手腕上套了个什么东西，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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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定睛一看——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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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花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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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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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路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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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见觉得很可爱就买了，送给你，”路云舒的目光透过镜片望向她，带着笑，“就当庆祝小路同学和靳老师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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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星星灯安静地散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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