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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你身上阴气极重而我修的是正阳气，我离你太近才让你不舒服，这是我师父的独门丹药，能缓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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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一向不爱亲近人的卫瑾之再一次信了她，甚至就着吴菇的手张嘴含入药丸，吴菇说得没错，这药丸的确能缓解她的不适，甚至带来一阵奇特的松弛感，像久束的金钢罩忽然被送了几根螺丝，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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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眉间舒展，吴菇颇为得意，“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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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态可爱，卫瑾之笑容和煦，答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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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之态度和善吴菇便认定她是个好人，更觉得自己同她一见如故，一时放松了警惕直白的话脱口而出，“你这周身阴气既不是厉鬼缠身也不像娘胎里带出来的，就没有找个天师给你驱散根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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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之有些惊讶，“你能看出来？”她目光认真，重新打量起对面的女孩，年纪不大，眼睛却很大，张大眼看自己时模样会显得无辜，她能看见女孩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眨眼睛的动作轻颤，也能看见女孩双颊上的小绒毛因为浸透在阳光中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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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你有阴阳眼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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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菇说，“还用开阴阳眼吗？你印堂黑的都能比锅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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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从进门就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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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吴菇答完又带着点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一进门就被你身上的阴气弄得一身鸡皮疙瘩，还以为是大白天撞见了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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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说着听到店员叫她，“吴菇，咖啡要凉了。”她应道，“好。”又冲着卫瑾之咧嘴一笑，“我去拿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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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之含笑点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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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菇一溜烟跑去了取餐台，店员小哥问她，“刚才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对方要打你，你跟他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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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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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你就坐对面跟人闲扯，小心被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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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她不以为意，又凶巴巴道，“谁能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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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之没想到女孩再回来手上拎了七八杯咖啡，眼中诧异，“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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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菇拿到咖啡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她不好意思的对卫瑾之说道，“本来打算看看能不能帮到你的，但我现在要赶紧去给客户送咖啡，实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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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之见她那两手都拎不下的咖啡，也听到了她口中“客户”二字，本不该多问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勤工俭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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