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对面,跟摊主要了一碗重辣的鸡蛋面,她老家在西南,无辣不欢。
而廖什么鹏则礼貌地跟柳笙点头示意,自觉地默默选择了旁边的桌子。
柳笙轻咳一声,僵硬地默默把桌上扎眼的六个大碗稍微挪开一些,想要假装不是自己吃的。
“笙笙,你别藏了,我们都看到你吃了六碗了!”
柳笙脸上一红,王冬冬仿佛没看到一般,噘着小嘴叹道:“不过别说你了,连我这波忙下来都胃口倍增,唯有佳肴能慰藉劳累此身。”她拍了拍自己有些劳碌胖的小肚子,“张院正也是有些疯魔了,一到考评期就开始发力,为了凑探查量,什么案件都要我们跑一趟,一天下来步数过万。”
咳咳咳,廖什么鹏正吸溜了一口摊主刚做好端来的面食,一听王冬冬的大胆发言,顿时吓得差点呛到。
“怎么,不能说吗!”王冬冬愤愤不平起来,“你看我们今天干了些啥,花了三个时辰跑了趟东村,因为郭婶子说她家儿子可能被诡缠身,衣服上总粘上许多毛发,身上有时还会有被殴打的淤伤、被抓伤的痕迹,结果发现是她儿子到处找别人家的狸奴悄摸着狂吸,吸人狸奴与偷捏人儿女脸蛋的行径何异,人家狸奴的主人狠一些的,撞见这番情形还不狠狠将他打出门外,笙笙你说这不是自找的吗?”
柳笙第一次听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也是惊得合不拢嘴,郭婶子的儿子在梦里的世界中应该会被称为“猫奴”吧,想起梦里“柳笙”记忆中看过不少放肆大笑着将柔若无骨的小猫咪摁在身下狂吸的小视频,那变态的笑声如魔音入耳,想来不禁不寒而栗。
“结果回来赶不上吃饭……又被派去城西调查什么半夜怪响案,说是一到半夜巷子深处屠夫王师傅家就传来轰鸣巨响,像猪叫,又像是鬼怪嘶吼,周边居民都不堪其扰,但王师傅却听不到,大家都说是被他杀过的猪变成诡物向他索命。”
王冬冬嗦着她那重辣鸡蛋面含含糊糊:“我们为了查案,呆到了深夜,想听听咋样的响声,结果你道怎么着,原来是王师傅的打鼾声!他一睡着就鼻子不通,打起呼来震天响。”
“一天没吃,真的要饿死我们了!老板,再来一碗!”
旁边的廖什么鹏也面露苦笑,但他不像王冬冬出身名门溪川王家,来梨县织造院只是在基层磨炼两年便会安排别的出路,自然口无遮拦。他还得老老实实打工养家糊口,有什么苦闷也只能自己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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