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踩着一条条横杠,一级级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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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四周越暗,上面的光像是蓝色的方块,在水中波动着,也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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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因缺氧而灼痛,像是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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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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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已经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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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起这是梦境,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有套潜水装备,但受限于她对潜水服的模糊理解,最终出现在她身上的,只是一套相当简陋的潜水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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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氧气罐和管子接到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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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柳笙来说,能够呼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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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氧气灌入肺部,头脑逐渐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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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下,终于又看到了光亮,就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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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与水流方向似乎在此反转,仿佛下方才是真正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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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脆松手,让自己顺着水流浮动,靠触手稳住方向,最终抵达梯子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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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宽敞的池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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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还有许许多多的阴影,或大或小,都圆不溜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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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游出水面才看出,竟然是许多不同颜色的橡皮鸭,而且大小差异极大,有的庞大得几乎顶到了天板,有的就是巴掌大小,慢悠悠地泡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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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从橡皮鸭群中游过,终于看见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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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上,有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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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框上挂着“安全出口”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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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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