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千斤重,不由得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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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还是老乡,咋不见你这么出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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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落下,学舍里顿时响起了闷沉沉一片的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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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灵胎之姿送上来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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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小时候可是跟着上师修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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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什么上师?不是说已经成了邪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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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刺耳,宝生的头垂得更低了,手正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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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却硬生生掰开了他的拳头,露出满是鲜血淋漓的月牙状伤痕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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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讲师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身影投下幽深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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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度里,讲师的嘴角微微裂开,酱紫色的唇轻轻翕合,声音仅宝生一人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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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血,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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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身形一抖,低下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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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童子对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扫了一眼、哄笑一阵就不再关注,只是一个个脑袋抻着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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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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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什么都看不见啊,全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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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是个小姑娘,个头矮,当然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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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们还要矮的上师?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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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讲师看满屋子豆丁早已坐不住,恨不得钻出窗外去,只能无奈一叹,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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