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他也曾遇见不少同族,科莫多蜥人厌恶他的炙热体温,奥莱蜥人抵触他的深黑外皮,同种之间的排异性远胜异族。
所以院长思虑良久,终于在他成年时将人安排送去了高兰——孑然游走于边缘世界,远比挣扎苟活底层来得体面。
——他对此深感知足。
须臾沉默之后,安德烈选择了折中说法。
她没有刨根究底,而是彻底转回身子,与他调整姿势,尽量保持并肩,待两人平视彼此之后,才徐徐开口:“不会觉得寂寞么?”
“真的?会有多想?”
住所四面封闭,唯有廊道那扇小窗连通内外,每当阮秋秋前往培育室时,便会短暂点亮,而他挤出工作中的一切空余时间静立窗前,只为在茫茫风雪中捕捉这一瞬的光影。
在得到蜥人点头答复后,阮秋秋一扫先前不悦,褐瞳闪动,霎时染上光彩,从纤长睫毛的缝隙处散落而出。
他的痴情简单直白,阮秋秋沦陷于这份别样浪漫,甜蜜浅浅漾开,酸涩顷刻漫溢而出。
她吻住爱人唇角,身体微微颤动着,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飞速抽离。
安德烈迟疑着没敢开口,她正在抽丝剥茧一般,要将自己里里外外看个分明。
“好,都答应你。”
“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阮秋秋忽然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的。”
安德烈想了想,鼻尖凑近她的耳廓,温声问:“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一点点?”
问答环节就此结束,夜谈正式闭幕。
阮秋秋躲在蜥人的臂弯中,褐瞳睁得极大,全无困意。她仍在思考,反复琢磨明日该以何种方式询问,才能深入了解对方。
只在早晚罢了。
阮秋秋对未来报以无限美好憧憬,在漆黑中抱住了她的爱人。
明天她会问些什么呢?是那些从未接触的喜好?还是有关自身的过往经历?
他耻于展露自己那过于单薄糟糕的人生,甚至不懂如何巧妙呈现伤口,博取怜悯——所有母性
偏偏安德烈不懂。
蜥人厚实的双手覆在阮秋秋后背上,同样紧紧拥着属于自己的爱情。
我终于搞完这一段剧情了,感受了一把七天憋出八个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