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曈。”他抚着衣袖,不悦的出声。
丹曈眼底一慌,抱歉的看着弱水,然后快步走向韩破。
一时间,室内气氛凝滞。
她懒得猜更懒得哄,只能到院中躲个清净。
殷家豪富,光宅邸就占了一条街,透过斑驳的高墙能看到里面重楼飞阁,虽有老旧翻新的痕迹,但胜在花树葱茏,依然一派蓊蔚洇润之气。
殷夫郎周蘅带着一众家仆早就等在门口。
一身绛红鱼藻纹束袖长袍,黑发金冠,长眉入鬓,凤目如点漆,鼻梁高挺,嘴唇丰厚,好一副明艳英挺的容貌,他见到周蘅,整了整衣襟,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劳爹爹久等了。”
韩破扯起嘴角,正要表明一下自己为新夫的贤良时,看见公爹的眼神已经往他身后看去——
她昨日的衣裙已经被他丢了,今日穿的是他在闺中时为妻主准备的衣裳,意外的极合她身。
阳光下,她此时面色有些紧张,眼睫怯颤颤的轻垂着,抬起眼睫的一瞬间,又流露出澄澈妩媚的波光,像林间懵懂的幼鹿,又像荷叶上轻盈的露珠,想让人捧在手心怜爱。
弱水故意先让韩破下车,她面对新身份的亲人,是有些逃避心情。
弱水纠结了片刻,决定勇敢面对现实。
他未说一句话,身上一股似苦非苦的药茶香就将她笼住,心中有一个意识告诉她,这就是她的爹爹。
“唉,你真是啊!”周蘅轻轻戳了她额头一下,难得端肃着脸,“都怪我从小把你惯坏了,真是越发无法无天。”
他膝下只有弱水这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视做眼珠子一般的养到大。现在她大了,如同他少年时一样,总想着与人鸳鸯相伴浪迹江湖。
而满城待嫁公子他挑来挑去,相中了韩家二郎韩疏。
结果谁能想到素有克妻之名的韩破竟擅自代弟嫁进他殷府……
周蘅看着眼前有些怯生生的少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性子娇憨纯粹,昨日肯定被新夫的刚烈吓到了。
弱水摇摇头,“怕爹爹等着,梳洗后就赶紧回来了。”
鹿茸、乌鸡、枸杞……
努力跟在她身侧的韩破听这话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她。
清光明亮,富丽堂皇。
周蘅既当爹又当娘的将弱水拉扯大,是以现在主位上只有周蘅一人。
周蘅先接了弱水的茶,茶满七分,选的茶是他最喜欢的仙雾银针。
他目光又转向弱水身侧的青年……
面前的青年身披婚服,头戴珠宝金冠,眉眼被金红面纱所挡,风姿优雅缓慢地一步步走进来,在座宾客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韩家二公子韩疏,
满堂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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