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死的畜牲!你怎么不连我一起吃了”!
王家婶子站在自家田里哭天抹泪,她家男人死的早,留下一个五岁的儿子,全靠年迈的婆婆和她一起侍弄着家里的田地谋生。
哪怕没日没夜的劳作,除过税收也就勉强只够自己一家三口的温饱,现如今,被野猪霍霍的减产一半不止,别说温饱,税收都成问题。
隔壁田里,宋树根咂着看不见烟丝的烟斗坐在田埂上一言不发,五十岁的小老头驮着背,满是沟壑的的脸上,一双历经沧桑的双眼溢满的水光和无奈。
他们一家十七口人,家里过的捉襟见肘,今年家里刚添了两张嘴,三儿媳前不久又怀了孕,都指着这田里吃饭!
小儿子年相看的人家,聘礼还差一两银子,本打算秋收后卖了粮食凑凑,早日给小儿子完婚。
可现在,这一切,都完了!
“我去跟它们拼了”!
宋树根的小儿子宋小山猩红着一双眼睛,抄起手里的铁锨就要往山上冲,却被宋树根一把拽了回来!
小老头精瘦,但手上的力气却不小,他拽着小儿子,厉声呵斥,“拼?你拿什么拼”?
“先不说你能不能找到那一群畜牲,就是能找到,你就能打的过了?你是巴不得老子去给你收尸吗”?
“滚去安分点”!
宋小山被他爹搡了一个踉跄,将铁锨一丢,双手捂着脸无力的蹲在了田坎上,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咽。
再往过是宋三奶奶家,宋三奶奶早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一生悲苦,就守着这三分水田和村里人的帮衬过活。
花白着头发的宋三奶奶不停的抹眼泪,“老天爷,你这是在逼老太婆去死啊”!
……
被儿孙的搀扶的老族长,看着这十几家被祸害的不成样子的水田,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拐杖,这是近百口人的口粮和希望啊!
村里其他人也人心惶惶,野猪下山,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一次是离山脚最近的人家,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了!
“族长,眼下可怎么办啊”?
“要不咱们凑凑钱,去请几个猎户来”?
“还是组织人手轮流巡逻吧,到时候野猪再来就把它们吓走”!
……
老族长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跺了跺拐杖,“都别哭了!先各自看一下各家的损失,家里的女人先把能救的救一下,家里的成年男人都去祠堂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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