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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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觉得身体里像装着一个水罐，在闸门突然被打开之后，囤积了很多废料的积水顷刻间汹涌而出。随着两具身体纠缠的节奏，一点一点，倾泻得干干净净。叶川觉得身体被掏空的同时，意识也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看似鲜亮的躯壳在里沉沉浮浮。

仿佛自己被自己放弃，紧紧攥住的拳头完全放开，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彻底归于虚无。叶川觉得自己再一次穿越了死与生的界限，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神秘的一刻化为虚无，而一些新的东西却在无声无息之中流入心底。

一切都已经结束。

叶川是被黑六抱进浴室里的。他挂在黑六身上，觉得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连抬抬手的动作做起来都无比吃力。

黑六低声笑了起来，两只手上沾满了泡沫，轻轻重重地揉捏着叶川的后颈，一路向下停在了挺翘的臀部。

“你是属鸭子的。”黑六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肉都炖烂了嘴巴还不老实。”

黑六在他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你老实点。”

“以后都买这个味道的。”黑六拿起花洒替这个软在他身上的懒家伙冲泡沫，冲到他肩膀的时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不到两年的时间你长高了不少，那时候你才到我胸口。”

黑六很仔细的冲洗他的身体，嘴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两年前吧，我有一次去n市出差见过你。”

黑六正拿着大浴巾往他身上裹，听了他的话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你那时候正跟人打架，一脑门的官司，能记得什么呀。”

黑六揉揉他的脑袋，眼中蕴着笑意，“我好端端地走路，你就从旁边窜了出来，一头撞进我怀里。”黑六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

黑六没有理会他的疑问，手脚麻利的给自己打泡沫，“你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孩子，急匆匆的，连道歉的话都不说就一溜烟跑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我正好也从那里过，就跟了过去，然后就有幸目睹你这个‘乖孩子’带着小喽啰跟几个高年级孩子一通混战。”

“我那天下午有个会，中午是出来找地方吃饭的。”黑六关掉花洒，抓起叶川身上的大毛巾替他擦了擦头发，“酒店的服务生介绍我从那里走，说有家汤粉店是n市的特产。”

黑六觉得好笑，把用过的毛巾扔进洗衣机，用干浴袍裹住叶川抱回了卧室，“先别躺下，等我给你吹吹头发。”

黑六把水杯递给他，找出吹风机给叶川吹头发。

黑六嗯了一声，“打赢了。还神气活现地踩在人家背上，让人家不许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小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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