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冷。”梨奈叹口气,总觉得自己现在开口很奇怪,她难道可以劝杀生丸别和自己的尾巴生气?她觉得自己一开口就会被杀死。
她可不觉得自己给杀生丸换药的交情很高。
绒尾抱着她也跟着入内。
绒尾晃动着尾巴尖,非常生动形象的告诉了她:“不行。”
很好,她忽然有一种,自己和富家公子交往,对方妈妈即将甩出五亿让自己离开她儿子的既视感。
事后狡辩
昏暗的室内重新变得明亮。
绒尾羞答答的在地上“扭曲爬行”,慢吞吞、慢吞吞的挪到梨奈身边,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前贴贴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梨奈好像从绒尾上感受到不情愿的情绪。
说起来,她现在应该土下座吗?
绝对会被杀生丸杀死吧?
清冷的声音在夜晚响起,好似坠落的冷玉,梨奈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眼睑低垂,坐在软垫上,试探性开口:“额,是——”
不是她?
绒尾一张一合,绒毛张开又合拢,好像在表达什么,“张扬舞爪”的竖起,在杀生丸面前义愤填膺。
大半夜不睡觉,看绒尾的默剧表演?
原本气贯长虹的绒尾,在愈加冷漠无情的目光下,逐渐耷拉,尾巴尖垂落,有点可怜的样子。
眼皮耷拉下,梨奈靠在被褥上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
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清晨,屋内既没有绒尾,也不见杀生丸。
今天又是被小纸人们照顾的一天。
伸手拿起肌襦袢,也就是白色内里,接着是白衣,绯袴,全部穿戴完毕。
去浴室洗漱,冷水扑在脸上叫人清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灿烂且耀眼。
不知道昨晚杀生丸和绒尾之间的矛盾有没有调节好。
檐廊下立着的俊雅贵公子,细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眉目如画,清隽淡雅。
阳光穿透指尖,带着一种温润的美感。
搭在杀生丸肩上的绒尾蠢蠢欲动,正准备习惯性的卷住梨奈,下一秒硬生生顿住,肉眼可见的变得低沉。
而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绒尾看上去很没精神?
梨奈看着杀生丸离开的背影,有点担心。
清理完神社正殿内的香灰,把香灰分好,晚点的时候装入香囊,有驱魔护佑的效果。
今天的温度不错。
小纸人呼哧呼哧扛着竹简。
完成后,梨奈觉得自己的腰都快废了,歪着脖子揉捏着肩膀,好累,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