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沙沙声在静室里格外清晰。末了她“啪”地合上册子,脸上竟满是按捺不住的欣喜,抬头便问:“温尚宫,你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不早说?”
温以缇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刚要开口,却见尤典药往前凑了凑,急声又问:“我先问你,甘州那场疫病,是不是从江南一带传过去的?”
温以缇点头:“确是如此,起初只是零星病例,后来才渐渐传开。”
“这就没的说了!”尤典药猛地站起身,,“先前江南那些疫病的案例和救治法子,早被人攥得死死的,我们尤家想沾点边都难。家中长辈常念叨可惜,说学医得跟着时疫走,若能得些江南疫病的方子,也能增些底气。你这本册子,可真是一线生机啊!”
温以缇这才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
尤典药扬了扬手里的《疫中救民方略集》,眼里亮得惊人:“走,咱们现在就去太医院找我伯父!这事一说,保管有转机!”
话音未落,已拽着温以缇往外走,脚步都带了几分风似的。
太医院虽设在皇宫内,却偏设在一角,往来路径便捷。
温以缇身负圣意,加之尚宫身份,出入自是非同一般的顺畅。
两人刚踏入太医院地界,周遭的气氛便有些异样。
几个正在整理药材的药童瞥见他们,手里的活计一顿,慌忙低下头绕着道儿就走。
连廊下扫地的杂役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拖着扫帚快步溜开,脚步匆匆,生怕被她们拦下问话。
温以缇好歹是五品上的尚宫,论品级,太医院最高的院使也不过正五品,与她平起平坐。
这般身份摆在眼前,旁人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着怠慢。
可今日太医院里的人见了她,却像是见了什么棘手的物件,一个个都低眉顺眼地往旁边缩。实在不想沾惹上她和尤典药那摊子事,只能用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悄悄透着几分不敢明说的为难。
尤典药见状,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径直领着温以缇往尤院判的值房走去。
刚转过抄手游廊,就见尤院判的值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拉开,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探出头来,正是尤院判。
他像是早得了风声,手里还攥着件官服,看那样子竟是要悄悄溜走,冷不防撞进尤典药眼里,被拦了个正着。
尤院判年近四十,许是常年行医思虑过重,颔下留着的胡须已染上几分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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