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人用得最勤,故而她问询也多在太医院打转。
可如今想来,那几位被问的太医,怕是打心底里对温以缇有所保留,那些该说的要害、该避的陷阱,都藏着掖着没说透。
指尖捏着被尤典药批注得密密麻麻的手稿,圈出的错漏刺得人眼疼,温以缇暗自庆幸,幸好早察觉了不对,特意去坤宁宫把尤典药讨了来,不然真照着手稿里的法子刊印出去,不知要误多少事。
尤典药捻着笔杆轻叹,说这些应急活法的细枝末节,她也没法一一说准,毕竟经手的实际案例太少。
若是她家伯父尤院判在,那便另当别论了。
能坐到仅次于院使之下的院判之位,尤院判的能耐可想而知,更何况尤家本就是世代行医的世家,库房里堆着的病案册足有半墙高,哪一桩不是实打实的经验?
温以缇看着这些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了许多。
着书立说从不是凭一腔热血就能成的事,得有真学问,更得有肯倾囊相授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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