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对不上分毫!”
崔彦呈上两本厚厚的账册,里面圈出的错漏处密密麻麻。
陈大人面如死灰,裘总管则是见了这阵仗,深深重重地吐了口气,望着崔彦的背影满是无奈。
证据不能一块拿出来?非得让他这把老骨头跟着跑上跑下?折腾得腿肚子都快转筋了。
也奇了,崔御史这些证据是打哪搜罗来的?偏巧跟方才跳得最欢的几位都对上了,未免也太“巧”了些。
崔彦眼角余光瞥见裘总管那副模样,转过头来,脸上堆起几分讪讪的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谁也不知,他袖中那只卷宗袋里,还压着另外几人的,今日带的可不止这三人的罪证。
这些日子,他早把冯党的那几个爪牙的把柄揣在怀里,就等着他们自己撞上来。
眼下正是争首辅的节骨眼,不然也不能此前被温以缇怼熄火他们,再次复燃!
冯党那伙人急着立威,趁着这个机会动温以缇,无非是想震慑那些摇摆的官员,显显他们的厉害。
说白了,还是觉得女人好欺负,还真是不长记性!
可他们偏忘了,动他崔彦的外甥女,得先掂量掂量。
崔彦垂眸抚了抚笏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冯党若真占了朝堂半壁江山,别说他这个御史,怕是连和他们有关联的人家,都没了安稳日子。
这坑,他挖了许久,如今他们既跳了,就别想轻易爬出去。
崔彦收了卷宗,躬身对御座道:“陛下,此三人,或贪漕粮,或乱科考,或侵工款,请陛下明察!“
殿内鸦雀无声,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几位官员,此刻只剩抖如筛糠的份,连冯阁老也僵在原地。
冯阁老直直射向旁边的彭阁老,脸上竟是一派事不关己的平静,仿佛方才殿内的都与他无关。
正咬牙时,彭阁老却慢悠悠转过头,眼皮轻轻一眨,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声音不高不低:“冯大人这是怎么了?脸色竟难看到这般地步,莫不是身子不适?”
那语气里的无辜与温和,听在冯阁老耳中却比嘲讽更刺耳。
他猛地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冷哼,心头雪亮,好个老狐狸,装得倒像!是自己小瞧了这姓彭的!
可下一刻,一道无形的目光自龙椅之上扫来,冯阁老他浑身猛地一僵,鸡皮疙瘩顺着脖颈爬满脊背,忙不迭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混迹官场数十年,入内阁也已数载,他太熟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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