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

萨娜理解不能，她怔怔地望着黑发女人：“哈？”

“……你认识我前世？我本该是魔王？”

这应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但萨娜不知道自己不感觉害怕，只有疑惑。

永寂露出一个带血色的笑容，她伸出手指直指神林上空混沌的天幕。

萨娜定定看着这个陌生的笑容，意识到萧真的是魔王。

萨娜十分茫然，她听不到永寂在说什么，不过本能地捕捉到敏感信息。

“对。”永寂直视神林深处的核心位置，道：“神座无人，约书亚本该填补这个位置，但法汉的兄弟，光明神巴尼罕儿抢走了它的神眷——光明圣龙约书亚……它是你的某次轮回。”

“我不知道，也许因为我可能也是条龙。”永寂笑了，她道：“但这是个巧妙的错误，自由之神当时偷走了龙蛋，争夺战十分热闹，幼龙恰巧在巴尼罕儿手中孵化了，它咬伤了那个混蛋，从此染上光明的气息，这也许能解释你的圣血……”

“它以为它能通过血掌控你，但我阻止了它，用时间与空间的力量。”

“我本想把幼龙送回龙族的，但是那时我无法完美掌控这种力量，我失误了，幼龙消失了，所有人都找不到它。”

“在那一次我确认了，我可以找到你，再也不会弄丢你，于是我有了一个计划，一个撕碎天幕的计划，通过树状图进行的循环是病态的，它们依赖龙种，无法离开龙种，而母神想要一个新的循环，我也是。”

“萧，我是……计划，你颠覆世界的计划？”

她大步靠近萨娜，捉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

她没有说谎，萨娜清晰地认知道这点，她为自己产生过一瞬的怀疑感到羞愧，更让她惭愧的是她意识到这个怀疑来源于龙种身份被剥夺的不甘。

永寂轻轻喘息着，激动的情绪崩裂了伤口，殷红的血水顺着眉宇流下，浸透了她的左眼。

永寂松开手，她轻轻擦拭浸润左眼的血迹，用干净的右眼注视萨娜。

“微妙到成为王的法娜？”

萨娜眼前一黑，原来是永寂捂了她的眼睛，永寂的表情恢復疏离和冷淡，语气也变得端重。

摩根贡德嗤笑一声，不在意她语气中的威胁。

说着，她抛出一枚肉色的贝壳，自己则化作一支长尾青鸟飞出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