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

“为什么不按计划来！为什么不听萨娜的命令！你这个烂人！该死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我要为她立起雕像……就像敬重神明那样……”

“她是我的神。”加西亚直挺挺地坐起来，脸上露出恍惚的神色：“我使我神陨落……这是莫大的罪孽。”

加西亚再次被击倒，沙克一把将他从深坑拽起来：“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告诉我——她牺牲性命拯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泪水衝肿胀的眼皮缝隙间滚出，加西亚宛如一滩烂泥，任凭揉搓：“好哇，送我去见她吧。”

加西亚气息微弱，沙克正打算补上最后一击，一个灼热的温度迫使他推开。

“说着那样傲慢的话转头就死在这里……这场烂戏里真是没有比你更像小丑的人了，真是让人失望。”

“但是，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红色了。”

“都住口。”

“自由不是用金钱和谄媚就能完成的利益交换，而是被掠夺之人对奴隶主发起的战争。”

“战争中流血是无法避免的，每位牺牲者的灵魂都是英勇高贵的，因此——在这些伟大生命逝去之时，至少低下你们的头颅吧。”

“停止言语吧，哀求无用。”柏丽娜往前走了一步，高高的在上的神明走向了人间，她张开双手对所有人说：“只要你们仍知道何为荣耀与耻辱，仍渴求真正的生存与自由，那就不需要用石碑雕像将逝者铭记——”

“因为石碑雕像终有一日会被打碎！而我们将为他们献上光明的未来！愿逝者长存——”

此起彼伏的泣音回荡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目睹了人族觉悟悲剧的虎从地上站起，柏丽娜回头望它，问：“要走了吗？”

“愿你一路顺风，来自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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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思考了很多东西，水花曾在它足边激荡，鲜血也曾在它爪下喷洒，它的利齿曾咀嚼过花草，也嚼碎过骨肉——在它的世界里，生存与杀戮是同等简单的东西，只要它拥有强健的肢体和锋利的爪牙，那它就是永远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