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

“但是现在我要一个答案。”玛蒂尔达盯着侄女，严肃地发问：“你为什么要谋杀贾艾斯洛伦泽？因为我让你感觉骑士之道一文不值了吗，如果是，作为长辈和引领者，我会与你接受同等的处罚，如果不是……给我一个答案。”

“是么，是这样啊……”玛蒂尔达的心沉了下去，马蒂厄听到这句话颤了一下，她仿佛看见了姑姑瞬间暗淡了的双眼，年轻的女孩着急了，她想说的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第二个问题——”玛蒂尔达强硬地打断她，问：“谁让你谋杀贾艾斯的？”

“不要再撒娇了，今日，我不配做你姑姑。”

她自欺欺人了十年，现在已经没办法继续逃避下去了，她必须为很多的错负起责任。

“够了，马蒂厄，那些陈年旧事无法为任何错误开脱，重要的是我从十二岁就继承父亲的剑，如今年近三十依旧不能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骑士，身上满是缺憾和漏洞，没有勇气毅力去反抗错误坚守自我，甚至不能带你走上正确的道路！我对不起父亲！更对不起兄长！”

“不对！姑姑，这不是你的错，有些人想要当骑士，但没办法成为理想的骑士，有些人不适合当骑士。为什么？因为诗人们传唱的骑士太过高洁，凡人无法触及，你逼迫自己太狠了，不是每个人都要像黎明那样伟大，你这把年纪还没看透诗人的谎言？还要学着小孩子做着骑士的美梦吗？”

轰然的雷鸣在乌云中翻滚，玛蒂尔达望向天空的闪过的金茫，眼中隐约有某种光在跳动。

马蒂厄猜到她的心思，不禁有些酸。

“必定事出有因。”玛蒂尔达叹了一口气：“我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要说为什么……大概她身上有着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吧。”

“比起骑士，她更像个审判者吧，你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要你的命，我可没从她身上看到什么忠诚的东西，她甚至没有向任何人表露出真诚的亲近，非常冷漠理性。正义？太过极端了，怜悯？她的确愿意低下头，但杀人也从不手软，勇敢？我感觉她在自暴自弃，与疯子没什么两样。”

马蒂厄目光闪烁，轻声嘟囔：“那不觉得惭愧就是正确喽，也许自由自在的盗贼生活更适合我呢。”

“不会自由的啊……”

“还是做个骑士比较好，真的。只要选对了主人，一心守护就好，那种日子有纯粹的幸福感，我希望你能得到这种幸福的人生，马蒂厄。”

年轻的金发少女无法在这种的眼神下开口，她直觉这句话将撕开一道陈年伤口，而她绝对无力将之修补弥合。

另一边，在经历又一次难熬的影界旅行后，罗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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