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什么东西？”烟攸宁问道。

黎蓁打开纸包，把里面的东西展开给她看：“鲜花饼。”

烟攸宁没法再维持生气的模样，只能别过头，带着一股子倔强说：“我不饿。”

可恶的肚子，和主人的想法背道而驰。

只是，黎蓁的下一句话，几乎是一锤子将烟攸宁砸进冰窟中。

一时之间，烟攸宁的心沉入谷底。她阴沉着脸，手指用力，捏紧了手中的纸包。

——诸如此类的话。

她伸手，想要关上门。

黎蓁的手扶着门框，这时候烟攸宁才在她身上看到几分手足无措。

金边眼镜后藏着的那双眼睛顿时垂了下来，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了？你看上去好像生气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柔软的手感，香甜的气息，告诉她那是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是美好的，温暖的。

烟攸宁抛下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不去看黎蓁的眼睛，强硬地将她往外推。

黎蓁在门缝间看着烟攸宁，在木门关上以前道：“对不起。”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铅笔，被水稍微打湿了一些。那是烟攸宁落在水里胡乱摸索的时候发现的，方才衝轮胎时顺带一起衝了沙。

沉重的木门再次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发丝间还有潮意，沾在黎蓁的手上。

作者有话说：

黎蓁：( p′︵‵。)

后来，黎蓁自己也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

黎蓁低下头，摘下眼镜。

方才给烟攸宁讲述的那个故事，黎蓁其实没有说完。

在母亲凌厉目光的凝视下，她拿起话筒，礼貌、得体地表达自己的歉意：“非常抱歉，今天发生的事影响了大家用餐的心情，请允许我表达自己的歉意。”

黎蓁弯着腰，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能感觉到母亲的眼神逐渐柔和下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了。

为什么？

少女薄粉色的嘴唇微微张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除了有错愕以外，黎蓁还感觉出她似乎有几分受伤。

跟在母亲身边，黎蓁隻记得母亲似乎在和身边人说着什么，可她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整个人像浸泡在浑浊不堪的池沼里，脚下的泥巴死死将她往深处拽，黎蓁隻得不停下坠。

恍惚间，黎蓁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

金发碧眼的少女正在往外走，身旁的同学好像和她说了什么打趣的话，她夸张地勾着那个人的肩，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

经过方才一事，黎蓁以为她会对自己失望，从而忽视她们的第二次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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