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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接到信时,早有准备,奈何各地酒楼及庄上现有的门客,皆不擅长武艺,派去梁山也无法折服众人,好在有备选方案,既然是“闲”引发的事,那就给他们找些事做。
柴皇城接到回信,便按信中建言安排,效果立竿见影。演武堂里胜者为王,不仅有酒肉做添头,还能让败者躬操井臼,学做妇人。众好汉尽是桀骜不驯之辈,江湖中又都讲究个脸面。自此以后,每日打熬身体,勤修武艺。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经过几次比武,戴美、聂新、金祯、索贤四人脱颖而出,被提拔为头目,也算矮子里面拔将军,暂缓无人可用的局面。
且说梁山那边渐渐步入正轨,柴进的名望亦越来越大,但皆是散出去大把钱财换来的,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只出不进早晚会坐吃山空。柴进看着桌前各地寄回的账本,尽是入不敷出,缺口会越来越大,目前正是闷声发展的时机,节流是不可取的,只能想想开源的办法了。
这一日,柴进到沧州城英雄楼雅间内吃酒,一方面想看看酒楼的生意,另一方面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商机。望着楼下喧嚣繁华的市场,柴进心有不快,不知何时才能将那狗皇帝拉下马,酒至半酣,楼下又传来喧嚣声,柴进皱了皱眉,让冯勇去打听情况,看谁这么不长眼,打扰他吃酒。
待冯勇回来说清楚缘由,原来蓟州两个羊倌儿来酒楼贩羊,被城西的屠户知晓了,派人过来阻拦,城里的酒楼都是从屠户那里进肉,这外地来的羊倌儿直接卖给酒楼,屠户就少挣钱了,听到这里柴进还以为这两羊倌儿不懂规矩,毕竟猫有猫道,行有行规,结果屠户欺负羊倌儿是外地人,要以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收购这批羊,这样一来羊倌儿不仅白跑一趟,还得自己搭路费、伙食费,所以谈崩了,二人打听沧州城里英雄楼口碑不错、童叟无期,便将羊赶到此处,期盼卖个合理的价格,结果被屠户派人截在门口,遂引起喧嚣。
柴进听完火气更大,一介屠夫安敢如此欺人,便带着冯勇下楼,这不平事,他是管定了。
待下得楼来,发现双方正在对峙。两个羊倌儿,一老一少,老者鬓发皆白,古铜色的脸上饱经风霜,蒲扇似的大手握着一根哨棒;年少的是二十出头的后生,却是生的一表人才,两眉入鬓,身材挺拔,虽穿着带补丁的麻布衣服,满面风尘,却依然有着卓然不群的气质,此时他正紧握腰间短刀,目露凶光,恐怕不是老者在前拦着,早已血溅五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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