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守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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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安静后，身后传来一句轻快的问话：“你是哪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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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瞪大了眼回头，不知道这个消失在楼道尽头的女孩子，是怎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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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也瞪大了眼睛，歪着头看她：“我没见过你哎，你是五年级的吗？还是四年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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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又喃喃嘀咕着：“哦......三年级的啊，三年级跟我一样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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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没有回答，她错开女孩的目光，看了一眼女孩抱着的花，女孩很快注意到，仰着头主动说：“好看吧，这是风铃花，我奶奶种的，你们年级需要带花吗，主任有和你们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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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好不容易甩掉追兵，这会儿也跑累了，索性抱着两盆花和向苒靠在窗边看雪，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发现玻璃上被自己搞出一团哈气，又伸出手开始画画，画的是一个丁老头，欠我俩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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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怀疑她有多动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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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现代化检查，说是城里的领导要来，主任就让我们从家里带点花，写上自己的名字放在政教楼大厅里，估计又要冒充劳动课作业，冒充就冒充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劳动老师，年年检查年年没有，每年都这样，真是搞不懂——对了，还要展示优秀示范课，今年选中了我们班，说是会有领导旁听，你们年级安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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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是个小话痨，啰里啰嗦没完没了，从风铃花扯到明年开春就要修操场的事儿，根本不需要向苒回应些什么，向苒听她一刻不停，反倒慢慢放松下来，一边听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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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墙上的地方好像肿了起来，有些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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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女孩突然叹口气：“听说整个操场都要翻新，要铺草皮呢，不过我估计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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