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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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还笑话她：“不错不错，腿挺长，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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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下面是一张旧照片，那时候她刚刚上小学，还是个小萝卜头，秋收结束金灿灿的玉米堆满了院子，她手脚并用爬上去，坐得高高的，灿烂地比着剪刀手，奶奶也还很年轻，笑呵呵地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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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传来关门和换鞋的声音，紧接着是江晴在和蒋琬在说话，片刻后，蒋琬跑来敲门：“语乔，待会再写，先洗手吃饭，你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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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现如今在原礼附中当语文老师，不在家里住，蒋琬偶尔做了大餐会喊她回来吃，起初，江晴经常会在饭桌上谈论班里的学生，最近聊的，却是一个叫崔震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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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震也在原礼附中教语文，他任教十多年了，是语文办的组长，江晴第一次提起崔震，神态是羞怯的、犹疑的，措辞许久才开口对蒋琬说：“学校有个老师，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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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琬笑着问：“怎么，对你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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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他怎么说呢......”江晴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我举个例子吧，他看见我穿了一双鞋，会突然和我说，小江老师这鞋子是哪买的啊，明儿我也买一双，跟你穿情侣的。又或者是，我借教案给他看，他还我的时候会冲我抛飞吻，当着办公室所有老师的面，有时候我在工位上判卷子，他接水路过，会突然摸下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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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声音越来越小，不确定地说：“我总感觉他......有点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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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琬不以为然：“嗐，那就是对你有意思呗，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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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肯定不是。”江晴立刻否定，“他是我们组长，四十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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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琬沉默了一下，又说：“那可能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事，你甭搭理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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