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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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像是想起什么，小满一惊，眼睛重新明亮起来：“对呀，可以变成人啊，当时我妈妈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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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的语调迟缓，慢悠悠地打断了她：“可是，你妈妈当时是后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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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眼神一阵闪烁，瞧着叶子从树上掉落，还叼着那个工作牌，半天没有新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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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的语气一成不变：“她刚变成人，还没来得及和那个人类分享，那个倒霉的人类就死掉了。我总是说，人的一生就那么简单，浑浑噩噩地奔波，几十年就那么容易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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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盯着老神仙，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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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继续道：“然后呢？那么脆弱的人类，你妈妈有什么能力吗？她当时就后悔了，因为变成人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她也无能无力，最后她还是选择恢复了现在的模样，不去当那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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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目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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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又道：“你冲动，我知道，你觉得你很寂寞，你觉得她对你很好。可是人类呢，对谁都可能会这样，其实你现在就很好不是吗？现在这样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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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摇了摇头，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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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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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了，我都累了。你看多了你也会发现这些都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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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看上去恹恹的，阳光透过光晕照耀下来，笼罩着，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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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满的声音很小：“可是，我觉得这些事不小啊，再久也是这些事啊，小事组在一起，才变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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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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