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瞬时腰杆儿弯了一大截。
还有救
白玄之将各方代表的发言整理起来,又与各个大臣们议了许久。
新律法施行的前一晚,她与辛宗礼抱着个龟甲,走进了国师府顾倾的房间。
“你可别跟我抱怨,早便与你说那趟行程去不得,你偏要去。”
铜钱有规律地撞击着龟甲,在烟雾缭绕的房里,听得甚是清晰。
“陛下,请吧。”
原来真有超脱于系统控制的事啊……
不属于白玄之的音色响起,辛宗礼好似习以为常,如实将会议内容报了上去。
“你怎知我已死?”
辛宗礼拿着龟壳的手顿了顿,再抬头,脸上已分不清神色,
“再者说,我俩是国师,那不得常常看看你在哪儿吗?”
他俩赶紧再起,直到确认了顾倾的死亡。
“陛下,你尸身跑哪儿去了?”
两人的话乍听驴唇不对马嘴,但辛宗礼却皱眉“啊”了声。
“……我是说,我还有救。”
她赶紧将人放入了舱内。
起死回生有违天道,她都想让顾倾给她打打工了,结果人竟还能活。
她于是只得牺牲头发,认命地天天熬夜给顾倾修身子,边修边骂,边骂边修。
关于狱卒受贿以及动用私刑的部分有了更为清晰的处置。
辛夷望着天空,感觉今日的格外蓝。
顾小倾将一块酥糕塞进嘴里,而后重重点头,眼睛亮亮的,
小蝉闻言扬眉笑着,道,
“那现在呢?”
当晚,天牢暗处专属于小蝉的刑房里来了几位客人。
“不要怕哦,说起来我们也算同僚。”
“你们还有旁的用处。”
修一辈子的路。
“这才叫做,脚踏实地。”
段清云被重新发落,令人惊奇的是,她不必去死了,甚至还获赔了好大一笔银两。
“这辈子都要待在暗无天日的牢中,与死有何区别?”
女狱卒笑容明媚,在昏暗的地牢中,像是冉冉升起的红日。
“谁说没有区别?”
“我这副样子,又与死有何区别?”
“住手!若是再被我们看到!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将你捆起来了!”
“我告诉你,你与旁人,在我眼里并无半点差别!”
段清云的第一封信,写给了刑部。
她想要被砍头,而后将狱卒们赔的钱全留给段惜云。
“荒唐!”
段清云每每想到那日的信件,笑意就会浮到脸上。
她说,明日的太阳应会更好。
“哟哟哟……又感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