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不知该接些什么话。
她站在段清云身前,灌入鼻腔的是一股腥臊味,像是当初在二姐寨时,人们刚打开粪坑木板子的味道。
“她想见你。”
白玄之说。
话音刚落,段清云就发了疯,她奋力挣扎着,猛地朝前一扑,整个人面朝着地,直愣愣摔了下去。
再起身,脸上又有鲜红溢了出来。
待其睁开眼睛,就见原本属于眼白的地方,已经被血完完整整染了色、
“不见!死也不见!明日她也不许看!”
“她——不许看!”
“不能让她看!”
段清云气弱声嘶地惨厉嚎叫着,灌满眼眶的血随着眼泪缓缓流出。
白玄之被骇了一跳,想着人们常说的厉鬼应就是这般模样。
她叫来了牢口等待的车夫,让其回府叫几个人来,顺便将此事告知小蝉。
她让那些狱卒面对狱墙一排站着,而自己则拉着段清云坐到了地上,
“与本官说说吧。”
……
天牢与地牢的差别,于犯人而言,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天牢,达官贵人犯事儿去的地方,皇帝亲手批的,动用私刑的少之又少。
而地牢,平民百姓的地方,冤假错案何其多,又有几人能够全身而退?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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