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姐妹,从小比较着长大,注定是要互相嫉妒的,怀着这样愤恨的心绪,自然不会希望对方过得太好,但如果她真的从此一蹶不振,在四景山搓磨一生,毫无建树,大约也不是丽娆想看到的。
丽娆轻轻把头靠在薛珞的肩膀上,看着被层叠花叶遮蔽的天空,星河下,四面清朗犹如晨曦。
薛珞轻叹了一声,揽过她的腰,埋首于她的颈弯里寻找着独属于自己的味道:“若是那次我并没有去参加四方比试,恐怕我现在也正在揽月峰刻苦研习武艺,做好了孤寂百年的准备。”
薛珞蹙了眉,苦笑着搬过她的脸,与她认真对视道:“你还在吃醋呢,我与她一起长大,彼此互为知已,但师叔只会是师叔,况且她与我母亲一母同胞,我怎么会对她另有所想。”
薛珞咬了咬牙,抿紧了唇,气郁于胸却无可奈何,这姑娘向来牙尖嘴利的,一件事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她在嘴上可占不了她的便宜。
月亮慢慢隐到乌云里去了,四周暗了下来,什么也看不清晰。
等到再醒来时,两人已躺到了床上。丽娆翻了个身,野菊花枕头在耳畔发出沙沙之声,清苦的气息萦绕鼻端。
在熟悉的抚摸下,那人卸下心防,早睡得人事不知。
另一间房,老人轻浅的呼噜声透过薄薄的木板墙传了过来,一切都是那么安详美好。
她的眷侣,不管怎么样,都会比她的更强。
身下的人不知她心中所想,侧了个身,与她相拥而眠,睡了一会儿,突然梦游似的冒出一句话来:“下雨了,冷么?”
雷声后知后觉的传了过来。
晨曦时,因为天光太过黯淡,两个人分不清时辰,皆睡到很晚才起。
见两人只吃菜,不碰汤,老婆婆明显有些不快。
丽娆一口饭哽在喉中,咽不下,吐不出,比吞了个苍蝇还难受。
丽娆埋头扒碗,不敢发出声响来。
薛珞闻言雀跃,笑着抱手执礼道:“前辈,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揽月峰都是重诺之人,只要起誓皆以生死为约。你愿意做这个见证实在太好了,我正愁不知如何向你开口。”
正如这蓝衣派的老前辈所说,她见过太多世面了。十分愿意为这场爱情做个见证,在这些患得患失的心灵上烙下个安定的印迹。
趁着春光乍好,丽娆跟着薛珞出了趟远门,目的地是悦州城。
“离阳长老对我们有恩,他的命是一定要救的。”丽娆缓辔而行,没蹄的青草在裙摆下留下了几道深色的水印。
丽娆摇头不悦道:“年老之人,若遇急病必会痛苦不堪,薛掌门的信上说了,他已连日咯血,不过是以真气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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