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该死,可在她面前, 似乎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作主了,只能任她支配,否则就成了软弱无能的逃避。
陆谨言心绪复杂,思量了稍时才道:“飞龙潭的人弃船而走,早已不管这些人死活,这笔债经他们的添油加醋, 肯定是要这冠在河清派的头上,回去的路恐怕会更加危险重重。”
陆谨言牵马走了两步,退了回来,担忧道:“薛师妹,不管你要去做什么,一定多加小心。”
看着陆谨言策马奔出很远,直到没了身影,她这才勒马向西,沿着江岸一路往四潼城的方向赶去。
陆谨言敲了敲门,听到应答,便端着汤药进了屋,丽娆已经醒了,拥被坐在床上,脸色苍黄,一双大眼睛瞪着他,带着点惊慌和狐疑。
陆谨言把药递给她,笑着安慰道:“今天会回来的,你先把病养好吧。”
她皱着一张脸,苦笑道:“陆师兄,谢谢你,还要劳你来照顾我,为了报答你,我会赠你一颗神药的。不过……”她神情有些羞涩,有种在不甚熟悉之人面前说俏皮话的难为情:“你也知道,这药没有传闻那般神奇,做不到起死回生就是了。”
丽娆笑意凝固,敛下眼眸,喃喃道:“我知道,陆师兄,你的心我都知道,不过至柔这个人实在对情爱之事不通得很,你若是喜欢她不会有好结果的,倒不如早些去认识个更好的姑娘。”
丽娆摸不清他这话的意思,微觉怔愣,但很快不以为意道:“也是,陆师兄一表人才,便是不去找,也会有许多优秀的姑娘倾心你的,况且你还年轻,现在说这些确实为时过早。”
茶丛中蚊虫鼠蚁众多,吸引这些觅食者也十分正常,陆谨言把蛇挑在剑尖,随手丢了出去。
带着这么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姑娘,除了对一切能产生危险的事物斩草除根,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放任那些心有歹念的人而不去教训,那就要时时把她绑在身边而不能让她落单。
陆谨言撩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上有一种下定决心的沉稳,似乎要出口的话早已在舌尖酝酿了良久:“薛师妹说,她不会带你回四景山了,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真的觉得在外游历会更好么?陈掌门心量狭小,如果强召你们不回,难保不会做出狠辣的手段来,单是定一个叛门离教的罪责,也会让你们的江湖路走得不够顺畅。除非一辈子隐姓埋名,可那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薛师妹从小在揽月峰长大,溶华大师对她视如已出,若是知道她为了你在外流离,她们又会怎么想呢?”
为了一个女人,背弃养育自己长大的师父,实在不是正人之道。
这倒是个办法,先由陆谨言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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