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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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娆讽笑：“怎么不会？你中蛊后对我可是绝情得很，恐怕是为了杀我才故意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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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薛珞站起身一脚踢落架在火塘上的陶罐，沸水扑地，斜立在旁的箬帽倒进炭火中，倏时就冒起了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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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编织中的老人瞠大眼，看着屋中剑拔弩张的两人，瑟瑟不已：“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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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娆强挤出笑，宽慰他道：“没事老人家，我呆会儿就把这里收拾干净。”说着一把拽住薛珞的臂膀，把她往里屋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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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进了里屋，只隔了一道帘子外面烦扰的幽湿似乎就被阻断了几分，汹涌的怒火也得已暂时消歇，但那阻碍两人敞开心扉的迷茫和矛盾，还是没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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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柔，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丽娆不愿再绕弯，直白的问道：“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你依旧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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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珞颓然坐倒在床边，她脸色惨淡，长剑倒手拄地，指尖颤抖，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我实在没用，我以为自己武功已经好到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蛊就能轻易左右我的思想和感情，如果我真的为此杀了你，或是一辈子都憎恶你，那不是很可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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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娆亦是后怕不已，这几日她也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个问题，如果此蛊没有解药，她们的命运将会怎样？但她从来没埋怨过薛珞的疏忽，这本就不是她们的错，她们不该为此愁结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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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挨着薛珞坐下，把她拥到怀里。这个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脆弱，但这完全不同于伤后的孱弱无力，它掺杂着意志的消沉和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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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法和剑术的习练已到了尽头，可得到的结果差强人意。一个武功不如她的人却能轻易决定她的命运，彼时经年刻苦的努力，擂台上的成功，引以为傲的天赋，皆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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