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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面膜从卧室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了你一张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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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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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摸到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心不在焉地调着台，“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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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多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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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扭头瞥她，一脸不耐：“看看你的黑眼圈，你说你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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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眼睛盯着跳动的电视屏幕，喝了口水：“什么也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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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鼻腔发出轻哼声，“连轴工作二十多个小时，回来不赶紧休息反而跑去参加可去可不去的聚会，你说什么都不图，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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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握着水杯：“她已经签了星帆，今天不见，以后也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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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她能进星帆还不是多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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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方晴的艺人。”江羽伸手夺走叶蓁蓁手里的遥控器，“好了，别调了，晃得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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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疼哪里是电视晃的，是你太久没睡觉了。”叶蓁蓁催她，“别喝了，赶紧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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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江羽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交代：“明晚跟刘制片约了吃饭，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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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抬头：“知道了，你先睡会儿，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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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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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关上门，没换衣服就直接躺床上，用被子裹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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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清楚感知到疲倦，可合上眼睛，脑子却无比清醒，其实什么也没想，里面是空白的，就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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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手机震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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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伸手够过来，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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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心：【我到家了，你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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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手速极慢，打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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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安咯，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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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读了两遍，把手机扣在心口，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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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很久之前看到的一个街头采访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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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杀伤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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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路人的回答让她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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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A永远是A，但B可以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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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砚心心里，她就是那个可以是任何人的B，所以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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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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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第一次见苏砚心，是在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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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出奇的冷，窗外树叶早就落光，暴雪一场接一场席卷而来，像要世界末日般，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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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天气严酷，班里陆续有学生开始发烧，咳嗽，接连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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