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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动了。”苏砚心看着窗外，语气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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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婕一愣，询问：“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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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心摇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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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事两年，自己的艺人是真情绪低落还是故意找茬，郑婕能分辨出来，也懂的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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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本来也没多少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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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婕翻开笔记本，告知后面的行程：“杨总的助理刚来电话说杨总临时有个会，大概七点半结束，我们有两个半小时去化妆换衣服，时间很充裕，你想吃什么？我先给你买点垫垫肚子，晚饭可能吃的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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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心吃软不吃硬，郑婕态度没那么强硬，那她也能好好说话，“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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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郑婕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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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心扭头，看了眼郑婕手机上点外卖的界面，又转回去，闲聊似的问：“叶蓁蓁为什么不愿意录那个广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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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赞助商和她代言的那个饮料是竞品，得罪品牌方的事，不录是对的。”郑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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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心点点头，沉默了会儿，又问：“那，今天进来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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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的经纪人。”郑婕抬头，想了下说：“好像叫江羽，听说年纪不大，但还挺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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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砚心眼睛眨了几下，若无其事望着车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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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婕说回正事：“晚上见到杨总，嘴巴放甜点，要是谈妥了杨总愿意投资，你下部戏也能快点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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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心叹息：“最不喜欢这种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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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成年人，说点违心话糊弄人，难度不大，就是应付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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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主角那么好当啊。”郑婕抬眼看她，“再说了，想让人投钱办事，说点好话不是应该的，那些商人就喜欢被人恭维，你闭着眼睛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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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心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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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拍小成本的网剧还能靠苏怀峰砸钱，但现在制作班底越来越大，动辄就要投资上千万，还不能保证一定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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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苏怀峰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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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能总依赖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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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那么矫贵，不识一点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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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偌大的包间里坐了近十个人，面生的面熟的，带着醉意，扯上旧情互相说了一堆恭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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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明显很享受这种感觉，脸上笑眯眯的，夸下海口说这点投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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