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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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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酸痛的手，在女人身上丈量了一下，哪个地方比较好抱起来，又不能压着她胸口前的伤口——还得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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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手落在腰上，燕徽柔倾下身子，才环牢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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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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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慎发现自己的长发垂了下来，柔软地弯在了江袭黛的睡颜上。发丝还有那么一缕，自发地贴在了她唇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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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拿手管住了自己垂落的头发，小心地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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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似乎已为这微小的打扰厌烦，她在睡梦中隐隐地蹙了眉。这让燕徽柔看到了一丝她能够醒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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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一时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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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那道秀眉拧了一阵子，又随着阵阵雨声陷入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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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细看时，江袭黛面容平静。直到燕徽柔把她挪到香火台上，她也没有半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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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急雨过去，天色也没有再次放晴。反而直接陷入了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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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的光线一寸比一寸晦涩，燕徽柔待在香台旁边，裹紧了自己的衣物，只不过这荒山野岭的，江袭黛不醒，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实在不敢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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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挨到后半夜，冷得让人牙疼。燕徽柔把外衣脱了下来，罩在了江袭黛的身上。她呵了一口冷气，香台旁冷冰冰的，地板上也冷冰冰的，仿佛天地间唯一的热源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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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勉强过了一夜，待到凌晨时分，燕徽柔无意碰到江袭黛的手，却发现她身上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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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好了……燕徽柔蹙眉，连忙去探查江袭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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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衣裳是浅色，刚才脱下来裹了她。这外衣罩在江袭黛的身上，竟有几片濡成了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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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把衣物掀起来，又放了下去。果然，女人胸口的一道贯穿伤还没愈合，伤口处仍然正极微地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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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用冷手覆在她的滚烫额头上，替着降温，目光却总是止不住地随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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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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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放着不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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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落到荒山野岭，燕徽柔上哪儿去给她找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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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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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显然不行。她不能把昏迷的江门主放于此处不顾，但若要背着江袭黛一起走，燕徽柔并没有那么好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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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思忖片刻，目光落到江袭黛手上。她忽然灵光一闪，摘掉了江袭黛手上戴着的纳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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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而言，这里面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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