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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水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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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燕徽柔，碧落便眯了眼，乖巧地喊道：“燕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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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回过神，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怪怪的。活像是……刚从冷宫里被释放出来的嫔妃，因为得到了圣上的复宠而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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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弦音听从门主的指令，还提前安排了专人来照顾，不像是一时兴起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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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搬到这里来——是江袭黛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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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弦音走后，碧落走上前来，解开她身上搭着的一件披风：“我啊，久仰燕姑娘大名。今天门主生了气，竟没舍得重罚你，多么稀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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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问：“你们门主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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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巧了。”碧落冲她挤挤眼：“离这儿不远。她日常在琼华殿，往那后花园瞧便能一眼看到明月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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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正欲说话，站在院中往前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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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穿过了别院中疏密桂花枝叶，抛得远远地，直照到了朱红色的主殿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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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窗子敞开着，有一个侧影。乌发压着红裳，对比尤出姝丽。一缕青丝被执起，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玉梳，正将那缕头发薅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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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袭黛专注地梳着，眼睫毛微微翘起，显得没那么气势凛人，反而认真到有些惹人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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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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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是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地方呢……燕姑娘，你还喜欢这里吗？那我帮你把行李先拿进去咯？”一旁那个小丫头的声音掩盖不住雀跃，没了闻弦音压着就要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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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浅浅一笑，目光没有挪动，盯着那楼阁窗后的红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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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确实还挺喜欢这个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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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抵在唇前：“嘘。”再吵下去，她们门主可能要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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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顺着目光看过去，找了找，最终定在一个点上，顿时惊得一跳，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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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立马看到门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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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缝中，一声惊叹漏出。碧落的声音变了个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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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地一声，有何重物落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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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看着江袭黛手里的梳子掉了，她半截手臂肘在窗边，扭头过来时正好遇见了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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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眉梢微蹙，幽幽地上下扫了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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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向上扫得矜傲，向下落得冷淡，似乎是在思索为什么燕徽柔会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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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坦然地接受着她的审视，友好地弯了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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