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4（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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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感觉你那蛮不讲理的表现的确像……”程星一时语塞，自己真的只是毫无想法地顺口说出来的吗？还是出于某种无法言说又难以缕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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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想故意气我，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比喻来气我，事实上我告诉你，那根本不可气，而且那感觉就像，就像——”程夏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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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温软的东西贴在她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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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吻，来自程星的。他吻过程夏很多次，唯独落在嘴上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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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如蜻蜓点水，程星立刻离开她的嘴巴，起身双臂支撑在她身侧。他盯着她的脸，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他早就知晓她身体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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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什么？”他问，声音很沉，对程夏来说就像成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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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熟悉他的声音，但每一次都觉得悦耳，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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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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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话被堵在吻中。比起刚才那个，这次更加深沉强烈且长久。带着浓郁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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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从来都不渴望婚姻，因为他渴望她。他的亲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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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绿洲”就是程夏，她仅仅只是坐在高处回头望他一眼，他这么多年用来堵住潜意识的层层堆迭的砖块，就彻底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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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离开了她，用手指肚慢慢地温柔地，来回抚摩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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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程星喊程夏，然后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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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夏回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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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再次呼唤她，好像在呼唤梦中那个遥远的意象，又仿佛在强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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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夏感受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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