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
“老师,家里没人欸,师母呢。”
“于凡。”那个叫苏眠眠的nv生轻轻喊我的名字。
“你,你下午放学,能先陪我去一趟图书馆吗?”她很害羞,低着头不敢看我。她不再像一只骄孔雀,偏马尾少见地放下来,长发柔顺乖巧地披在肩后。
姐姐今天很晚很晚才到家。明明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她却晚回家三个多小时。
我奔过去打开门,“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还未出口,便被她的面容惊骇回肚子里。
她的眼睛是暗哑的黑,彻底的空洞si寂,没有一点人气和光亮。
“你这是,怎么了?”我颤巍巍地挤出一点儿声音,伸出手想要扶她,却发现胳膊抖得厉害。
我手指刚碰到她,她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登时全身强烈战栗,猛地闪避我的触碰,狂颠地冲进厕所,整个身t都趴在马桶上剧烈呕吐。
我崩溃地哭了,眼泪决堤一样淌过面颊,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已然意识到那个未知的事件正在完全、彻底地击垮我的姐姐,这个认识让我全身发寒又发热,冷汗瞬间布满我的脊背。
每一声呕吐都像在贯穿我的心脏。
她嘴角流着yet,整张脸却还是麻木的空洞的,没有一点生气的si寂。
像个濒si的瓷娃娃。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从她嗓音里听到一丝声音,像是救命的声音,我急迫地凑近,不愿漏掉一丁点儿。
我听懂了,我的世界也碎了。
于凡
没有人知道是谁暴露出来的又是谁造谣的。
我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这个社会。
15
爸妈要给我二次休学并转校,我拒绝了。
于是我坚持着去上课,父母怎么也劝阻不了我,他们不敢强求我,害怕我再受刺激,便决定和我一起去学校,跟学校讨论如何解决这件事并要个说法。
校长本来还是和和气气的,在面对我爸妈对学校谣言的质问后,便陡然换了个语气。
接着办公室里传来厮打声。
我离开行政楼,来到教学大楼,慢慢走上楼梯,抱着一种绝望的奇异的情绪走上顶楼。
一个清洁工路过,高声尖叫。
无论是楼下的花坛广场还是六圈长长的环形班级走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还有人在笑在喊,男男nvnv,或清脆悦耳或浑厚低沉。
我为自己的猜想感到满意。
“不要跳,姐,我求你——”于凡出现在下面,他绝望地嘶吼着,跪倒在地,仰头伸出双臂,做出祈祷的手势。
“怎么还不跳。”
“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一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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