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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不知道风停渊在说什么东西。

他转头看向苏厌，又笑了笑，今日他笑得比从前任何一天都要多：“但这次不一样。”

风停渊道：“渡厄交给你了，它会怂恿你杀人，但我想你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她这才发现风停渊似乎比往常更加苍白，她在芥子空间的掌控力越来越强，甚至能隐约感到风停渊的状态。

那不是风停渊在拦她。

远处的雪山和湖泊在剧烈地波动，然后消散，那是他製造的幻象在溃散，整个芥子空间在急速地缩小，此时只剩下这个木屋和院子。

越来越多的法力涌进她的身体，像是超过某个临界点后，平衡崩塌，开始一泻千里。

风停渊走近了，蹲下来，微微抬头看着她，长睫下漆黑的眸光平静如亘古长夜：“苏厌，不要因为我迁怒任何人，我知道你恨我，那便恨得久一点吧。”

风停渊身后的木屋也开始崩塌，像是无声的火焰在燃烧，如蛋壳般的黑色碎片从空中下落，斑驳的雪光中夹杂着外界的光亮，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

可她竟然抬不起手来。

风停渊不止把法力送进了她的身体。

是风停渊强行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芥子空间，然后，把他的一切都换给了她，代价是修为、灵骨、神魂，乃至于性命。

她气得想大叫，无数纷涌的情绪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做这些让她怎么办？凭什么又是他自作主张地安排一切，让她跟着他的计划走？！

不该是他心甘情愿地送上！

“停下来！”苏厌眼里闪着泪光，咬牙吼道，“风停渊，你听到没有！停下来！”

做不到。

苏厌嗓音尖利破碎，发狠道：“你信不信，你死了，我就把元都的人杀光，我和爹爹们一起把人间的百姓全部杀光！你不是清虚仙君吗？你要想保护他们，你就活下来！”

他知道她不会的。

可是她归根到底是一隻心软的小魔龙。

她有着人间至高的修为，有着万兵之主，谁都无法伤害她，她会肆意自由地生活在人间。

周围的雪地在漆黑的光影中湮灭，一寸寸收缩到只有两人所在的位置。

风停渊再没有说什么，拉近她的手，低眸，无声亲吻她的手指。

“——风停渊！！！！！”

下章是完结章啦！谢谢宝贝们一直陪伴厌厌和沸腾鱼走到这里！！！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前任都是非人类【万人迷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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