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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喊道：“爹爹……为什么。”

为了保护别人，自己受更重的伤。

黑暗的深渊底部，粗大的蛇尾曾缠着小女孩的手指，拉着钩，要她牢牢记住，没有人比自己更重要，所谓恶人，是绝不作牺牲自己的事情。

女孩眉心的魔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生长，比原本进化的速度要快成百上千倍。

缠绕在女孩腰身上的蛇尾清楚地感应到震动的来源。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是周围聚集的魔族人，他们在尖锐的惨叫中接二连三地被炸成了血雾！

腹部的伤口最先被填补，皮肉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她流血的耳朵重新变得完好无缺，周身的伤口在迅速弥合。

她痛苦地躬起身子，骨刺刺穿她肩胛骨的位置，向两侧延展。

她感到浑身都在撕裂的痛，分不清是身上更痛还是心里更痛，但一呼一吸之间，心臟每一次强有力的跳动，都让她变得比从前更加强大。

合起来是完整的天赋血祭。

眼前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去看，也能知道周围有多少活物，经脉如叶子的脉络清晰得分毫毕现。

越来越多的魔族人被炸成血雾，在一条条交错的街道间腾升，千万股细流彼此缠绕着向上汇聚，像是一场酝酿着毁天灭地威能的风暴眼。

乌九不能发声，只能看着空中的苏厌，蛇尾固定在地上，昂起的庞大蛇身在暴风中如草茎般摇摆。

痛，太痛了。

但她没有在意，就像行走的人不会在意脚下倒伏的枯草。

风暴眼里，一双漂亮到极致，却又冰冷到极致的金色双瞳。

她伤得太重，赤血魔龙的本能发动了血祭，源源不断地抽取周围的生命力补给自身。

……或许永不停止。

那黑雾落地，幻化成一个黑衣丸子头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蹲到风停渊身前，拍着他的脸：“喂，醒醒！你要错过好戏了！！！”

渡厄歪头看了看，咧嘴一笑：“这可是我亲自为你准备的重头戏，你是主角，怎么能搁这儿装死？虽然本剑从不做赔本买卖，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姑且先推你一把……”

霎时，渡厄统领的数以万计的神兵利器，都分出了一股法力，汇聚成洪流，自上而下猛地灌入风停渊的身体。

渡厄在旁边哇啦哇啦叫道：“你总算醒了！不得了了！魔龙崽崽杀了她哥以后，现在进化成全盛状态血煞魔龙！她发动了血祭，再这样下去，整个元都，不，整个中州都会被她一口气活活抽干！”

烈风吹起他的白袍，脚下的地面裂出巨大的裂痕，像火山喷发的地面般向四面八方延伸，地底涌现出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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