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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耳后和眉心都出现了细密的龙鳞，甚至随着她的呼吸声缓缓开合，猩红的花纹狰狞又美丽，像是某种刻在岩壁上的古老图腾。

男人眼眸沉了沉，低声唤道：“小怪物。”

不管这苍蓟精引起的发情期有多长时间，他总归是离她越远越好，最好可以让她一个人独处，尽快冷静下来。

手腕上突然传来无法摆脱的束缚。

——玲珑结。

苏厌脑子昏昏胀胀，浑然不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男人面容冷峻，如寒玉雕琢，眸色冷淡地看着女孩迷迷糊糊地爬上来，软趴趴想贴在他身上。

然后一连点了她背后一十八处大穴。

然而她不是，吸取教训，他封了她大半经脉，让她陷入睡梦。

苏厌在梦里烧得难受，不择手段地蹭上他，又被几次三番，冷冰冰地拒绝，又急又气又委屈，既记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也记不清他是谁。

“……爹爹，我好难受。”

睡着的时候倒是诚实。

烧得迷糊的女孩像是没断奶的小猫，无论他推开多少次，都会难受地蹭过来。

“人间……很大，很漂亮，有很多很多……人。”

“山都是明亮的。”

“还有唔……山上还有一片海。”

“爹爹，虽然只有三天……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她终于把自己折腾累了，高烧渐退，带着听不懂的呓语睡着了。

女孩的声音在晨光中格外轻软。

男人下意识应道：“嗯？”

他缓缓睁开眼。

她唇角衔着恬静的笑意，轻声道：“清虚仙君，你杀我父母，囚我爹娘，害我在深渊里三百年。”

男人静静看着她，目光平静深邃。

苏厌睫毛颤了颤，幽幽转醒，浑身跟挨了打似的酸。

苏厌：“……”

当然，如果他胆敢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对自己动手动脚，她一定要杀了他。

鲛人是雌雄同体？

……或者，他其实不行？

谁知男人居然身子歪了歪，下一刻抵着唇艰难地咳嗽起来。

苏厌吓了一跳。

苏厌撇清关系：“你少讹我！你吐血是你自己吐血，可不是我干的。”

苏厌警惕地看着他：“你要病死了？”

那“心”字还没落地，就听到小魔女立刻道：

男人：“……”

苏厌改口道：“加油，撑过明天再死。”

一股……无法言喻的微甜气味瞬间席卷了她的脑海。

苏厌神色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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