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避讳的伸出手触碰孩子的脸,一片冰冷。
他的三皇子没了。
寝殿内血腥味极重,谷贵妃的情况并不好,她拼尽全力生下孩子后又晕了过去,身下的被褥被血浸湿,那孩子许长宁看了两眼,眉宇间像极了谷贵妃,可她来不及感到难过,所有的思绪都落在大出血的谷贵妃身上,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发丝沾上汗水黏在她的脸颊两侧,胸口的起伏俨然是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
雷声滚滚雨却没有落下,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腥气,裴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向着上苍双手合十为母妃祈福,等太后和太上皇赶来时就看到永福宫中跪了一地的人。
百合捏着帕子候在郡主身边,时不时替她拭去额间的细汗。
“血止住了!”
产婆们松了口气,温太医上前给谷贵妃把脉,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谷贵妃的命保住了。
许长宁收好银针,起身时身子晃了晃,百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郡主。”
“我没事,你扶我去那边,我好写药方。”
她写了方子递给温太医和陈太医:“请两位太医看看这药方是否能用。”
裴静夏弦歌扶着太后进来时,寝殿内已恢复了平静,宫女们麻利的给贵妃擦洗好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被褥,裴静没忍住松开扶着太后的手扑倒在谷贵妃床前,她压抑着不敢哭出声,手伸进被子里摸到谷贵妃有些余热的手后泪水开了闸。
“贵妃的胎象一向平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不顾皇上阻拦去看了三皇子一眼,心中大痛,这也是她的孙儿啊。
太医们跪了一地,陈太医斟酌开口:“贵妃娘娘夜里受了惊……”
许长宁衣摆处沾上了血迹,宫女领着她去了隔壁偏殿换身干净的衣裙,等收拾好后才喝了一口茶,宫女来说太上皇和太后娘娘要见她,她放下抿了一口的茶盏缓缓起身。
“回皇祖父皇祖母的话,其实女子月事时受到惊吓,恐伤肾,气血乱了人便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产期将近的贵妃娘娘。”
“荒谬!”
太后明显不信她的话。
“气血有它们自己运行的方向,过度的情绪会导致气血逆转,心肝脾肺肾对应喜怒思悲恐,过度的情绪会对人的身体器官造成一定的影响,超过人体能承受的极限就很容易生病或者是有性命之忧。”
太后心里难受的很,三皇子手脚全乎,是个漂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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