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遥指墓园门:“门口有个看场子的老大爷,很久以前就在。你进去时别太张扬,把老人家吓死了。”
篮子挡在两人中间,宋迤将其挎到另一边,唐蒄便更加往她身上黏。她把手伸进宋迤的口袋里,望着漫长的山道问:“宋迤,你一年给我上几次坟啊?”
“什么?一年就来一次,你也太不珍惜我了。如果你死了,我——”守墓人在土房里睡觉,唐蒄识趣地停住嘴,走远几步才压低声音说,“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即便这时没有寒风,宋迤也感到一阵恶寒。她把脸偏到旁边去:“烧完东西就走了,话能说给谁听。”
“有什么好说的?有话就当面讲,做什么要朝一块石头说话。”宋迤熟练地指摘起唐蒄过往的不是来,责怪般说,“你根本没死,我和墓碑说话未免太傻。”
“是,”宋迤顿住脚步,“那头那块就是你的碑。”
“金小姐出?明明你才是我的家属,”唐蒄蹲下来仔细辨认碑文,指着宋迤的名字说,“你看,你名字在上头。”
“是诶,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唐蒄坐在放贡品的台阶上,取出打火匣道,“要不我们挖开来看看?”
宋迤挖苦道:“真有出息,自己挖自己的坟。”
“快别这样,”宋迤说,“我看了头疼。”
宋迤还是没反应,唐蒄又说:“人家真的很想看。”
唐蒄捏着纸元宝蹲到她身边,提出改进意见:“对对对,你情绪再上来点,演出那种很悲痛的感觉。”
想叫她表演出哭坟也太强人所难,唐蒄坐回台阶上,在篮子里摸出个苹果。她用袖子擦几下表皮,很干脆地啃一口,宋迤骂道:“遭天谴的,还吃蒄姐的贡果。”
“反正也是给我的,”唐蒄把苹果往前推了推,“来嘛,蒄姐给你吃的,真有天谴了也是我先死。”
这座坟经由金萱嘉挑选,定在最高处。宋迤远观整片墓园,目光落到把纸钱往火里丢的唐蒄身上,说:“那时没反应过来,把你葬在这块地,在往下一个坡里还有你哥呢。”
宋迤拢几下头发,说:“不理你是怕气上头说错话,以前你刚被抓那会儿,把我当你大半辈子的仇人似的说。”
“是啊,两不相欠。”宋迤把唐蒄拉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在蒋毓那里瞎订东西,把我全部积蓄都卷走了。”
宋迤接过她的花,凑近几步把花簪在唐蒄脑后。唐蒄脸上挂着笑,宋迤捏她的脸,有点怨愤地说:“你个死人。”
宋迤收回手,说:“这么多人看着。”
“地里全是,不想给他们瞧见。”宋迤顺手摘了她的花,提起篮子说,“快走吧,烧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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