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边后悔自己不该看太多的恐怖片。
那两个人把被甩上天然后又被不够礼貌和温和地放下来的朋友扶起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概有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那里被清空了,如字面意思,积雪和浮土、草木被均匀地抛射到了约有半公顷范围内的空中与地面上,几辆扭曲变形的缆车,蓝色、黄色、红色的人,有些一动不动,而有些则向他们举起了手。
他感觉到了别西卜。
斯蒂凡已经连续有一个星期没有睡眠和进食,他只喝水,里面加盐,每天早祷与晚祷后用苦鞭抽打自己的嵴背,变本加厉地穿着荨麻编织的衬衫。
“召集他们,”他对约西亚长老说:“我们可以去迎接弥赛亚了。”
她记得萨麦尔先生的要求,没穿鞋子光着脚就跳下了床,她的脑袋奇怪地疼着,脸上湿漉漉的,不过她一心想要萨麦尔先生高兴,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在走廊上找到了萨麦尔先生。
“在哪儿?”
“那是个黑发男孩吗?”萨麦尔问道,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手帕擦掉了女孩脸上和嘴上的血,并小心地折叠起来免得被她发现。
“那是布莱恩。杜邦,”萨麦尔先生说:“他经过了蜱虫试验,他应该是个普通人,你确认吗?”
眼睛,使劲儿地回忆了一下,在她的梦里,天空很亮,她距离那个男孩只有几步远,甚至能看见他棕色的眼睛:“没错儿。”
“先生?”她怯生生地问,她记得还有爸爸妈妈的时候,她告诉他们自己梦到了些什么的时候她梦见道奇神父穿着裙子;她梦见隔壁的坏男孩脑袋上开了一个洞;她梦见母亲躲在洗手间给自己打针,针筒里的药是白色的;她梦见了爸爸和姑姑紧紧地贴在一起,一丝不挂的那种;只要她说出来,他们总是会暴跳如雷,狠狠地抽她的耳光,命令她闭嘴。
她很饿,很冷,在看到那个在梦中给她东西吃的老头儿时,她没有丝毫迟疑地抓住了他的裤管。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