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免于它的蛊惑。
但这些都不是理查。怀特所关心的,他只想知道医生是否为他骄傲当然,他知道医生有个儿子,但他是不会嫉妒他的,因为他爱医生,医生所爱的东西都是他爱的,他会听从医生的安排,成为撒沙。霍普金斯另一条可信的臂膀的。
理查画植物,画石头,画河流,画动物,画昆虫,但他从来不画人,有嫉妒的人认为他不会画人。只有理查。怀特知道他之所以不画人是因为绝大多数人类在在是太丑陋了,丑陋的根本没办法让他升起握笔的。
他在浴室里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电脑,向远在海神岛的霍普金斯医生发了一份简短的邮件。
看来一切都还不错。
但不能时刻守在儿子身边仍让霍普金斯医生心烦意乱,或许来一杯苦艾会是一个好选择。他找到了酒和杯子,但没有方糖了,他走下楼,去厨房里找。
“冷还是热?”老安德里亚娜问。冷喝需要汤匙,因为冷水是需要经过放在汤匙上的方糖而渗入苦艾酒的,热喝不需要。直接把方糖点燃扔进苦艾酒里,之后立即倒下冷水。
老安德里亚娜递过来一把扁平的汤匙,汤匙尾端刻着名字,它可能是一份洗礼礼物,上面的名字是属于受洗的孩子的。
汤匙撞击着杯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它从杯子上跳了起来,活像是一条被钩子勾住的剑鱼。
“上帝,”老安德里亚娜低喊道:“这是什么?”
那是一只独立的,孤零零的手,他们很熟悉的手,肥墩墩的,手指却灵活的就像是抹了油,指甲修建成平口,无名指和大拇指都戴着戒指,它应该和手腕连接的地方拖着一条肉色的扁平尾巴,它靠着“尾巴”站立和跳跃,手指耀武扬威地紧抓着汤匙,在台面上转来转去。
“哦,看来你们已经找到它了。”
“没关系,”他安慰般地说道:“我想它只是有点饿了。”
没有血滴下来,那张网又一次融化了,连带着网里的手,它往回缩,就像是电影里的倒带镜头,缩回到睡衣里,切加勒抬起空荡荡的袖管,新的右手从光秃秃的末端重新长了出来,还戴着那两枚戒指。
ps:啊,写到半途才发现不好截断,所以两章合一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