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最后的光芒殷红如血,它所能照射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像是在燃烧。
“看好你的手,否则我会在它惹出任何一件祸事之前就把它砍下来。”他隔壁的男人在一个小火星跳上他的鼻子后终于不耐烦了,他瓮声瓮气给出威胁的同时用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皮擦拭着一把狭小却锋利的斧头,让它反射出的寒光在年轻男孩的脸上划来划去——像是在为自己的话作出某种有力的旁证。
整整齐齐排列在小黑皮箱里的是各种镇定与麻醉剂——一般患者使用的安定(地西泮),手术常用的普奴卡因、利多卡因、乙醚和氯仿,精神病患者使用的氯丙嗪,动物安乐死的首选药物巴比妥盐及其衍生物,安定,杜冷丁以及吗啡和haioy。还有让这些药物发挥最佳作用的各种工具——空心针,注射器,皮下注射飞镖,麻醉枪等等。
对于“ghoul”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是啊,他吃人,在十年前这种事儿挺耸人听闻的,可现在,也许你的隔壁邻居送来的圣诞节馅饼里就有着他丈母娘的鼻子或耳朵呢,喔哦哦哦哦,真遗憾,这玩意儿早就不流行了何况他只干掉了几个几个人?具体不清楚,反正没超过两打,如果放在今天,他根本上不了“机构”的榜单。
他想到了已经死去的玛利亚,绰号“麻醉师”的他在调配药物方面远远不如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他曾经提议和她搭档,却被她拒绝了,她喜欢那个除了有一身漂亮空皮囊之外别无长处的皇后区小流氓,她还是太年轻了,年轻的不懂得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儿的,现在可好,她不但没能保住那个小混蛋,还丢了自己的命。
在这个时候擦拭自己的武器来消磨时间或是平静心绪的人不少——除了先前的斧头和飞镖,马丁还看见了一种短的钉头锤,由一个钉着铁钉的钢球,一个尖利的刀刃,还有一个两英尺长的把手组成的凶器,还有用强化的聚碳酸酯制造的匕首,这种匕首的刀刃用刀鞘保护起来,刀鞘折叠过来就是它的把手,机场没办法检测出来,还有其他一些亮闪闪,冷冰冰的东西,暂时还没法接触那么多的男孩很难一下子将它们全部分辨出来。
马丁也有,他在机构里学过怎么用枪,也曾经去打过猎,但想到要对准一个人开枪他还是有点心惊胆战。
“如果你愿意,”头儿回答:“你大可以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重点,不过,”他打量了一下男孩:“我建议你还是将这种难得的慈悲心用在同伴身上,至少我们还会说声谢谢。”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们不是去参加圣诞晚宴的。”
头儿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如果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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