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二打二,一时谁也讨不到好。
焦灼之时。
场上一寂。
单缘抓着念珠的双手微微颤抖,她阖上双目,“够了够了……”
她话音落,身侧的沈鸢便出手。
晴良与夙离背靠在一起。
昨夜。
“可除了此次,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揭露这一切。”
“赌单缘良心未泯,赌她对当年之事愧疚难安、不能释怀……”
他们赌对了。
沈鸢的身躯猛地一震,他回过头,不可置信地颤声道:“你……唤我什么?”
晴良眼里泪光闪烁,他望着沈鸢,不语。
青青。
夙离后退一步,抬手一把掀开了盖在囚车之上的黑布。
囚车之中载的是一只妖兽,妖兽浑身雪白,身上有怪异的凸起纹路,它体型较小,趴在囚笼之中,似在沉睡。
周洪拳头攥紧,胸膛剧烈起伏。
“夙离师兄……这是什么?”陆明川怔怔地盯着囚车。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他睨了一眼,笼中沉睡的妖兽,鄙夷道:“信口雌黄也要有个限度,你管这叫吞天?”
“繁衍?”
他扶着囚车慢步绕行,边走边道:“这只小吞天,正是我与晴良昨夜从何庄主书房中的密室内找到的。”
“含血喷人!”何归云剧烈咳嗽着,“咳、我不知你这妖人是何时混入的我归云庄,你凭什么证明你说的这只妖兽是吞天?”
“咳咳咳——”
他冷声道:“住口,你再敢空口白牙诋毁我师尊、师叔,你就不会再有开口的机会了。”
“证据就在你的手里,扈月道友。”
一旁的晴良开口,“那日,周掌门曾言,吞天的心脏上有两柄剑痕。你可知为何?”
“因为,我们的剑在吞天身上留下的伤,假以时刻都会自愈,唯有你的不会。”晴良托出,“所以那日,刺穿吞天心脏时,曾用了你的剑。”
夙离继续道:“我也是回去之后,翻阅了无数典藏古籍,方才寻到了原由。”
说着,夙离目光渐渐冰冷,他指向轮椅之上的周洪,“是你,曾趁着吞天产子虚弱之时,夺走幼崽,然后借着幼崽控制吞天为你所用,做尽恶事!”
“你暗地里将扈月的剑浸以巫血,这样,他就是唯一能够杀死吞天之人。”夙离缓缓道,“可你没有料想到,帝流浆之力强大到叫吞天狂性大发,脱离了你的控制,你也没有想到最后杀了吞天之人……是时鹤。”
他额上有青筋凸起,“荒谬至极。至始至终,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言为真?”
晴良神色冷然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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