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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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晴良这才抬起杏眼，他的目光扫过时鹤整齐的衣襟，收窄的下颌，最后落在那双平静的灰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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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又是漫长的沉默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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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先有了动作，他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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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折返，如练就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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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把银剑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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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鹤却没有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菱唇动了动，“如果我说、我拿了剑即刻就去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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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练剑即刻就会死去，你……还要把剑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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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我藏了你的信件，不让你同外面的那些人联系，你便不管我的安危、不在意我的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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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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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低哑，不复往日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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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闻言抬眸，扯了扯嘴角，他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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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笃定我不会把剑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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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笃定我会心软？”晴良歪着头，平静又哀伤地道，“你笃定，不管你做了多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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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在乎我的难过、不在乎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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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随意欺负我。”最后几个字，晴良几乎是哽咽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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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晶莹饱满的泪珠便如断了线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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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皙的面庞没有什么表情、泪珠安静地流下，却叫人看一眼便心疼到呼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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