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驱驱寒。”
白鸿玉抬头,见时鹤盯着他们,于是问,“师兄也来一粒?”
剑门考核告一段落。
青青见他终日郁郁寡欢,不禁问:“一定要进内门吗?一定要做剑修吗?我们这样不也每天很开心吗?”
薛景只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但师兄希望你,永远快快乐乐。”
幼崽青青结束了
天听苑是外门弟子听学的场所。
今日,授课的是丹门的周长老,讲的是再枯燥不过的药学。
他本坐在团蒲上讲学,抬眼一看台下,大半的弟子脑袋一点一点的,跟鸡吃米似的。
文卿本撑着脑袋,打盹,听到自己名字被唤,吓清明了。
“你且答。雀尾草与天星草,如何分辨?”
平日里若被提问,全靠左右打掩护,给他透答。
文卿无助地呆立在位置上。
唯有坐在他前头的青青,悄悄回头。
谁知,周长老头也没回,只抬手,用书不轻不重地拍在青青头上。
文卿见最后的希望也被扑灭,只得讷讷道:“弟子不知。”
周长老转身,把前头的青青点了起来,“你喜欢答,便你来答吧。天星草与雀尾草如何分辨?”
周长老闭目听完,这才神色稍霁。
周长老负手往前走,开始漫长的说教:“课上你们如何懈怠惫懒,我自看在眼里,莫要以为不欲入丹门,药学便可弃之不学。日后你们出山若遇险境,精通药学便是一张保命符……”
文卿泄气地瘫在桌上,“大家都睡了,凭什么周老头只点我一人。”
十四岁的青青长开了不少,尚未有明显的男性体征显露。
“我又不做丹修,为何非要我分辨天星草雀尾草?”文卿委屈地冲青青道。
培养修士是件极其烧钱的事,各门招收弟子条件的苛刻程度,基本与烧钱程度挂钩。
丹门与器门,都是极其烧钱的道门,要培养出一名优秀的修士不知要损耗多少仙草灵药、天材地宝。
文卿道:“我哪敢攀丹门高枝,我就盼着做个符修也很好。”
因而符修招人条件最宽松,符门的长老又是出了名的和蔼事少,故而符门也被称内门里的养老道门。
青青乖巧机敏,常被各门长老叫去做事,较普通外门弟子,青青与长老们更亲近熟稔。
苏棋忙抓住青青问:“我呢我呢,他私下说过我什么?他上次也夸我画得好。”
文卿更不满了,“凭什么,他比我好在哪?”
文卿见青青远去的背影,酸溜溜道:“也不知是和白师兄亲些,还是和我们亲些。就这么丢下我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