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便笑,天道好轮回,从前是他看不惯苏禾黏销雪,如今却反过来了。
“禾儿的心里,雪儿必然是不可或缺的。”
销雪点头,靠在淳祈帝身侧:“雪儿知道,只是,放手也是一门学问,雪儿还有待提高。陛下,禾儿所说的城西瘟疫,你可了解,您也真放心叫禾儿去?”
“莫要担心,每年这个时候,总会有各地难民涌来盛京,你也知道,不是每个地方都有丰硕秋收的,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治安稳定。人一多,就容易染病,说是瘟疫,其实是风寒。今年的趋势还算可控。”
“陛下心明眼亮,您这样说,臣妾就彻底安心了。”
“但每年考朝廷施粥也不是个事,还是得有个稳定解法,说不定禾儿能给朕惊喜。”
“陛下就别高估禾儿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陛下都要冥思苦想的东西,他一个六岁小儿怎么能想得明白呢?”
“那雪儿呢,雪儿可有主意?”
销雪圆睁着眼:“陛下说笑,雪儿更只听了您三言两语,哪里就有妙计良方,雪儿又不是那观音娘娘……”
苏禾回宫,有些失魂落魄。
华阳殿里,淳祈帝好笑:“怎么,出去前还神采飞扬地,怎回来了这般精神不济,朕的问题给了你这样大的压力?”
苏禾如少时一般爬上淳祈帝的膝,倾诉:“父皇,禾儿从未见过此般场景……禾儿以为的人都是如父皇、夫子一般身体健硕的,可那些难民瘦骨嶙峋,分明二十年纪,却比四十的公公还憔悴。有的人病死,有的人却是饿死,有白发老妪,也不缺襁褓婴孩,即便是禾儿把带出去的全部银两给他们,也不够所有人渡过这个冬日。”
淳祈帝看着苏禾忧伤的眼,摸了摸苏禾的头:“但是禾儿,世道就是这样,即便如今的秦承算是物阜民丰,但各地还是有这样的百姓。再多的银两也是解决不了他们的困苦的。父皇见禾儿心怀善意,父皇很高兴。”
“但父皇,比起这些,更让禾儿瞋目的是,禾儿看见有人为了一块饼厮打起来,直至要命,其实两人平分不是不行,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便是一块饼又能撑多久呢?”
“禾儿,这世上之人大多数都没有受过同你一样的教育,他们不知道礼仪伦理,只是秉承着家风言传身教。在死亡的威胁下,大多数人只能从最纯粹的身体感受出发,满足当下。”
“父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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